吳衛國穿戴整齊的進來了，笑容滿面地給王氏問安。
王氏看到只有吳衛國一個人，臉上的表情頓時就不好看了。
“羅姑娘呢？”王氏語氣裡帶著譏諷。
吳衛國一愣，皺眉掃了一眼抱著平安站在一旁的柳燕，而後對王氏解釋道：“連日奔波，瑤娘身子吃不消，我看她實在太累，就讓她多休息一會兒。”
休息？
柳燕都想笑，昨天還那麼生龍活虎的，今天就爬不起來了。
王氏又氣又不能當著柳燕的面說吳衛國，咬著字說：“等她休息夠了，就給燕兒敬杯茶。做個妾還想我們用轎子抬她嗎？”
“娘！”柳燕不贊同地叫道。
吳衛國卻是喜出望外，連忙問：“你們答應了是嗎？”
“鬧得人盡皆知了，她不就是想讓我們應嗎？”王氏語帶諷刺。
“我不答應。”柳燕斬釘截鐵地說，“有我沒她，有她沒我。”
吳衛國被柳燕打了臉，很不高興：“你說什麼？”
“這杯茶我不會喝。”柳燕抱著平安扭頭出去了。
吳衛國被氣得夠嗆，覺得他回來後，柳燕已經不像以前那麼溫柔可人了，皺眉低頭說：“這個妒婦。”
“哼，一年多未歸，回來就帶了一個新人。”王氏不喜歡吳衛國對羅瑤娘那麼上心，“燕兒一下子接受不了，也正常。”
“那怎麼辦？瑤娘不能一直這麼沒名沒分的跟著我。”吳衛國想到羅瑤娘昨晚上的溫柔可人，梨花帶雨的委屈模樣，就心疼得不行。
“你想怎麼辦？”王氏冷哼，“讓燕兒給羅姑娘讓位？”
“如若她就是個妒婦，換了也可。”吳衛國心腸冷硬地說。
“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王氏瞠目結舌地看著吳衛國，以前吳衛國對柳燕可也是溫柔體貼的。
吳衛國現在變成這樣，多半是那個羅瑤娘給他吹了不少枕頭風。
都說娶妻娶賢，如此生事的女人就不該納進門。
王氏想到吳衛國的堅持，就頭疼了起來，讓吳衛國出去了。
“姐姐。”羅瑤娘已經梳洗好了，臉色紅潤，半點沒有不舒服的樣子。
“別這麼叫我。”柳燕說道，“我從沒有想道過，有人會這麼情願地想做妾的。”
羅瑤娘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嘴唇有點顫抖。
“我和衛國是共過患難的。”羅瑤娘似乎快要哭的樣子，“我只希望能陪在他的身邊，還望姐姐成全。”
“你想做的是妻而不是妾吧，不然也不會躲著進茶了。”柳燕淺笑著說，“想盡快陪在他身邊，不是應該更積極一點嗎？”
“我只是起晚了。”羅瑤娘不承認她的這點小心思，她的確是不甘願只做一個妾，可柳燕還佔著正妻的位置，只有讓柳燕離開那個位置，她才有機會。
柳燕瞭解羅瑤娘，所以不打算虛以委蛇，不管她做得好不好，羅瑤娘都會在吳衛國那抹黑她。
“你想做正妻並不是沒有可能。”柳燕笑著道。
羅瑤娘眼睛閃了閃，嘴裡卻道：“我不敢有這種念頭，姐姐。”
“只要我離開這個家就行了。”柳燕的話正合羅瑤孃的意，“看到你，我已經沒有什麼留戀的了，唯一放不下的只有我的女兒。”
柳燕溫柔地看著平安，平靜地說：“只要能帶上平安，我就願意離開這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