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燕去李翠娥家把平安接了回來，平安每天都睡得很早，現在已經很想睡覺了，柳燕抱起她，平安就靠在柳燕肩膀上睡著了。
“沒事吧？”李翠娥關切地問。
“別擔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柳燕笑著說，似乎半點沒有被吳衛國的事影響。
柳燕帶著平安回到家，吳衛國已經從王氏的房間裡出來了，在和羅瑤娘說話，兩人的距離拉大了一點。
看來吳衛國是被王氏訓斥了。
“相公，房間收拾好了。”柳燕抱著平安，站在一側說，“我和平安還是住那邊去，平安和你還不熟，怕晚上會鬧，你這麼多天沒有好好休息，免得擾到你。”
“好。”吳衛國心裡十分熨帖，覺得柳燕肯為他著想，很是不錯。
家裡只有三間房，王氏一間，柳燕一間，吳衛國一間。
羅瑤娘只能和三個人其中一個人住。
現在名不正言不順的，和吳衛國住一起只怕會惹來閑話，可其他兩個人，羅瑤娘更不想睡一塊兒。
“衛國。”羅瑤娘委屈地喚道。
吳衛國頭疼地看向柳燕，他倒是想叫羅瑤娘和他住一間，但得別人開口說才好。
柳燕低頭看著平安，沒有留意吳衛國那邊的情形。
“平安已經睡了，我先帶她回房間。”柳燕才不管羅瑤娘，徑自走了。
吳衛國咬咬牙，說：“你和我一起住？”
“可以嗎？”羅瑤娘羞紅了臉，忸怩地望向吳衛國，那春光蕩漾的水潤目光，看得吳衛國心神不寧，渾身燥熱。
反正不是第一次了，有什麼不行的。
吳衛國點點頭，牽著羅瑤孃的手回了房間。
羅瑤娘養尊處優，面板白嫩細滑，乍看之下比柳燕漂亮一些，吳衛國最喜歡羅瑤娘綢緞般的面板。
孤男寡女，幹柴烈火，兩人到底沒有忍住。
羅瑤孃的嬌喘聲，王氏聽得清清楚楚。
不知羅瑤娘是不是有意讓旁人知曉，第二天吳家村裡都傳遍了吳衛國帶了小妾回家，還有昨晚和小妾的風流事。
“娘，我沒有顏面再待下去了。”柳燕跪在王氏的面前，啜泣著，“羅瑤娘還未曾敬過我們一杯茶，沒有身份地爬上相公的床，算什麼事？他們是在逼我答應納羅瑤娘進門。”
“燕兒，男人啊，三妻四妾的，都很正常。”王氏敦敦教誨，“你不想開，難為的是你自己。”
柳燕哭著說：“娘，我就是想不開。相公要報恩，一定要娶羅瑤娘，那就放我走。”
“你什麼意思？”王氏問道。
柳燕朝王氏拜了拜，說：“懇求娘讓相公與我和離。”
“什麼話！”王氏驚訝，旋即放緩了聲音，說，“你走了，平安怎麼辦？”
柳燕惶惶地看向王氏，試探地說道：“求娘可憐我，讓我帶著平安。”
“你想帶走平安？那不可能。”王氏斷然拒絕，“平安是吳家人，怎麼可能隨你走？和離之事不要再提。”
“有羅瑤娘在就沒有我在，有我在就不能有羅瑤娘在。”柳燕咬牙狠狠地說。
“……你這是何苦。”王氏頹然，“平安不可能和你走的，你要還想照顧平安，就得留在吳家。”
柳燕抬頭看向王氏，問：“娘也想讓羅瑤娘留在吳家嗎？”
“這不在於娘。”王氏語重心長地道，“而是在於衛國想不想。”
“如果相公答應了，娘就也答應，是嗎？”柳燕一字一頓地問道。
王氏長長地嘆了一聲，似乎預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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