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置信的從柏渝的手勢上收回目光,蔣洛想著宋繹昀應該不會犯這麼低階的錯誤,在笑了一聲過後又忽的想起柏渝跟他說安涼私自出院了,眼神一凜:“宋繹昀丟的槍是安涼拿走的?”
“其實我們的人原本只知道侯小姐偷跑出軍院的事情,丟槍的事情還是剛剛才知道的。”
柏渝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宋先生剛剛派人來問侯小姐是不是過來找你了,也想從你這裡問問知不知道侯小姐去了哪裡,我說你不清楚,宋先生的人才說侯小姐在軍院拿了宋先生的槍就出來了,現在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她拿著槍究竟想做什麼。”
蔣洛悶悶的“嗯”了一聲,轉身就往房內放著電話的地方走了過去。
這段時間他的確算得上對安涼疏於照顧,只是在心裡覺得他們說的那麼決絕,他的確不打算放開她,但現在也不是抓穩的時機。
收購蔣氏集團小股份的事情進行的快要結束了,他也知道祁夫人肯定會被這樣的事實壓得喘不過氣,可即便是鬧出什麼他不是蔣晨國親生兒子的事情之後他也不覺得有多麼的害怕,唯獨讓他害怕的這麼多年來也就只有她這麼一個人。
他不想她這一輩子都要跟槍扯上關系。
安涼的電話和猜測的一樣根本打不通,雖然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打通但蔣洛還是想要試一試。若非宋繹昀找不到人,他相信宋繹昀不會這樣跑來問他。
柏渝忽然出去了一趟,兩分鐘之後又回到了房中。
蔣洛放下電話,看了一眼重新回到房中的柏渝,問:“有安涼的訊息了?”
“不是。”
柏渝搖了搖頭:“祁夫人說想要見你一面,她現在就在酒店。”
“見我?”
蔣洛眉頭一蹙:“她說了為什麼要見我嗎?”
“說了。”
柏渝點了點頭:“說是和侯小姐有關系。”
祁夫人被恭敬的請到酒店西餐廳內和蔣洛碰面時,已經過了十五分鐘。
西餐廳內的人不少,蔣洛定的位置不算是很偏僻的角落,但周圍落座的人倒是比較少的。
祁夫人也不多囉嗦,坐下後立馬就從包裡掏出了一份合同:“我知道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好絮叨的,所以我就直說了。鬥來鬥去的確沒意思,你手中有的東西我知道,你不放我也的確要對你心存感激。我們也做個交易吧,你看看這份合同,這上面的百貨、度假村、酒店、車行,只要你同意這些都讓給硯天,那麼現在鬧得風風火火的關於你身份的新聞我就可以想辦法扭轉輿論。這個提議,你覺得如何?”
“你即便不扭轉,我也有辦法替自己開脫。”
蔣洛雙眼瞟也不瞟那份合同,只盯著祁夫人陰冷的笑著:“只不過,我替自己開脫的事情,難免要做些讓你生氣的事情,祁夫人你覺得可行?唔,就像是我可能要告訴大家,這傳的我不是我爸的兒子是假的,其實啊,另有其人,這蔣家裡面的的確確有一個不該姓‘蔣’的人。這樣子,祁夫人你覺得可以嗎?”
“這個提議可是侯安涼提出來的。”
祁夫人捧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小口,看著蔣洛愈發鐵青的臉色,嘴角的笑意更加明顯:“你不同意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