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涼並不是從一開始就放棄了和蔣洛在一起的所有機會和可能,而是在這許多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發生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可能就是那個阻礙蔣洛的東西。
而她,也實在想不明自己究竟還能幫到他什麼。
“你……”
祁夫人盯著安涼舉著槍口對著她自己太陽xue的手臂,背脊因為害怕而不敢挺得太直,聲音顫抖:“你這是什麼意思?”
“祁夫人,我對你而言沒了用處,可知道的太多了不是嗎?”
安涼看著祁夫人有些蒼白的臉頰,無奈的笑了笑:“你看著我不知道該丟還是該留,一次次的想要取我性命我卻又一次次的活了下來,你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吧?祁夫人,你不就是擔心那張dna證明會出來面世嗎?其實你不用構陷阿洛,你這樣做逼急了他還會適得其反。他從未想過要真的將你們趕出蔣家,最高的祈求不過是和平相處。只要你答應我,對阿洛不會再下黑手,不會再讓他流血受傷,不會再讓他受到任何的威脅,我就會老老實實的帶著這些東西消失。”
“你要我相信你?”
祁夫人覺得可笑的笑著問:“我怎麼可能相信你?”
“你只能相信我啊祁夫人。”
安涼聳了聳肩:“我現在站在這裡,你殺了我也一樣沒辦法隱藏這件事情,因為原件算是還在宋繹昀的手裡,他如果等不到我回去,遲早會查到我‘出事’之前最後見的那個人是你。”
祁夫人看了一眼安涼手中的槍,沒有再說話。
吉浦爾斯頓大酒店。
“先生!”
柏渝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蔣洛合起手中的資料夾,想了一下柏渝略顯急促的聲音,眉頭微微一皺,迎了出去。
看到蔣洛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柏渝又喊了一聲:“先生。”
“怎麼了?”
蔣洛走過去:“有什麼急事?”
“剛剛在軍院的人說軍院有些不對勁。”
柏渝喘了口氣:“說是看見宋先生穿著軍裝進去的,一般宋先生穿著軍裝去的話一般都是剛出完任務回來或者準備出任務,都是急匆匆的來了就走。可今天宋先生的車基本一直都停著,也不見走,裡面的人還一起下了車進了軍院,感覺是有事情的。裡面的人說,侯小姐好像私自出院了。”
“私自出院?”
蔣洛不解的問:“為什麼要私自出院?如果……如果她不喜歡待在裡面,她跟宋繹昀說,宋繹昀還能關著她不成?”
“不是。”
說著,柏渝撩起西裝的衣擺,用手在腰間比了個手勢:“聽說,宋先生丟了這個。”
“丟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