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繹昀的聲音?
安涼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緊閉的房門,快速的擰回頭在房間內重新環視了一圈,最後在床頭櫃上看到了宋繹昀的單人照。
這裡,是宋繹昀的房間?
宋繹昀的身份是什麼她已經因為蔣晨國知道了,她也知道這裡對於任高階軍職的人和家屬是有著什麼樣的需求的。外來人若是和已經任職的人之中沒有任何非要進院不可的關系是不能夠私自將外人帶回來的,哪怕是親戚,沒有非要進入院中的關系也是不能夠進來的。所以,這個在外面幾乎沒有任何八卦可查的地方,其實住的都是一家人,真正有關系的一家人,夫與妻,再就是兒女,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宋繹昀是將她帶回來了?
“你小聲點。”
門外傳來一個柔和的女聲,聲音還有些微弱的嗔怒:“這人都帶回來了你這麼大聲有什麼用呢?平時也不常回來,一回來就對著驛昀吼來吼去的,他是你兒子還是你的犯人啊?對待下屬都沒見你這麼火爆的。”
“你好意思說?”
宋父話鋒一轉,怒意更甚:“都是你慣的!為什麼他帶人回來的時候你第一時間不通知我?這會兒等我回來了,這種事情我回去之後要怎麼交代?”
“她是沒有地方可以去,我才帶她回來的。”
宋繹昀自始至終沒有露出過怒意,聲音平緩的解釋道:“爸,我知道帶人回來不對,可正是不對我還非要帶她回來就真的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她……她是我非常要好的一位朋友,可是她差點丟了性命,我找到她的時候她都沒有意識了,他們究竟要做什麼,也許我晚去一步她就沒命了。其實這件事情是我一個人的錯,在我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你們都不知道,所以上面要懲罰我什麼我都甘願領受,我沒有半分怨言。只是人已經進來了,其實再貿然送出去也不能改變什麼,所以讓她至少要養到身體好起來為止,等到那個蔣洛回來的時候。”
“蔣洛?”
凳角在地上發出長長的拖拉聲,刺耳的很,宋父似乎是站了起來:“你怎麼這個時候還能跟蔣洛扯上關系?當年,當年不過是聽人說蔣氏集團的財政有點問題,然後調查的人說背後似乎還有什麼黑勢力,你就一個人冒冒失失的跑去調查跟蹤蔣洛。那時候他是個什麼人啊,毛頭小子,對蔣氏集團哪有多接手,你原來不懂事去查過他被我訓過就算了,可……可你現在總是去出任務,你哪來這麼多的精力還去查他?”
“我沒查他。”
宋繹昀否認道:“不過是認識了,所以這些年有些交集,我並沒有還私自做出這些決定。”
“我不管你有沒有查他,但是新聞你難不成還沒看到?”
宋父哼了一聲:“這麼大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你既然說你還要等他回來,那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了?他那架私人飛機都墜海了,你要怎麼等他?”
咯吱——
聽到門被開啟的聲音,宋繹昀心下喊了一聲不好,猛地轉過了頭。
安涼光著腳站在門內,看著宋繹昀和兩張陌生的臉龐,顫巍巍的一步一步走了出來,像是被一步都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一樣。站在宋繹昀的面前,她看了一眼站在宋繹昀面前的宋父和坐在沙發上的宋母,帶著因為太久沒能喝水說話的嘶啞聲音問:“阿……你們說阿洛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