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照片,是不是很勁爆?”
從一旁走過來的手下手中拿過一疊照片扔在安涼的面前,秦想嘴角的笑意狂妄自大:“你拍了我這麼長的時間真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侯安涼,我早就聽說過你了,原本以為你只是個非常好利用的小嘍囉,卻沒有想到你居然能夠這麼快的就察覺到我和芸希的關系,倒是真的讓我覺得很意外的。你找人拍我,好像也有個把月的時間了,不過你似乎是想要收手了,可……已經來不及了。”
安涼抬起頭看著高高在上的秦想。
手被反綁在身後頭也還有些暈厥,她還是強撐著搖搖晃晃的站起了身子,足足用了兩分鐘的時間才站了起來。調整好自己的呼吸,她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秦想,裂開嘴微微一笑:“秦先生,所以……你就把我綁了過來嗎?”
在咖啡店的事情她都還記得清楚,可是在按照袁已的簡訊要求走出廚房後門後,她只感覺到後腦一陣疼痛,眼前就立馬黑了過去。即便現在想起來她也還是覺得自己的後腦疼得要命,但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難道是和自己達成合作關系後高興得彷彿要飛起來的袁已出賣自己的。
蔣洛應該是找過袁已的,他怎麼會不顧蔣洛的身份還要出賣自己?
“侯小姐,你知道的太多了,我本來是不想留你的。”
見到安涼站了起來,秦想似乎沒有過多要為難她的意思,背過身就往放在不遠處的皮質沙發走了過去坐下,自顧自的在面前的茶幾上斟了一杯酒,拿在手中晃了晃:“你一個年紀輕輕的人,沒事學什麼人買偵探來調查其他人呢?如果只是普通人家的出軌什麼的還好說,可是你要查的人居然是我秦想,你的心裡就沒有做半點的心理準備嗎?膽子還真的是挺大的,事到如今誰都幫不了你,即便是你心裡想的那個蔣家的大少爺現在也遠在義大利,根本不可能騰出手來救你了。”頓了頓,他端起酒杯小小的抿了一口,十分滿意味道的點了點頭,又繼續道:“不過也得他還能有機會來想你的事情才行啊,否則連有心無力都說不上了,只怕他早已經沒有了思想。”
“沒有了思想?”
安涼不解又驚慌的睜大了雙眼。
不顧在倉庫內守在自己身旁的兩個高大壯漢,安涼步履闌珊的朝秦想走過去,速度十分的緩慢,腳似乎還受了傷走的並不是很穩。在不敢離秦想很近的地方站穩,她皺了皺眉頭,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
秦想笑眯眯的打量了安涼幾眼,仰頭將酒杯中的酒盡數喝下,然後身體深深地陷入了沙發中,聲音輕蔑的笑道:“死了不就什麼都想不了了?”
“你和祁夫人究竟要做什麼!”
安涼咬了咬牙,紅著眼眶怒吼著朝秦想沖了過去。
還沒到秦想的面前,她就被跟上來的兩名壯漢用力拽住了胳膊,順勢被往後一拉就整個人如同被提起往後丟去,劃出一道漂亮的弧度摔在了地上。
壯漢的力道不小,安涼摔在地上只感覺到胸口忽然一陣窒息,似乎是要喘不過氣來。她趴在地上劇烈的呼吸著,隨之而來的還有灌滿全身的痛楚,彷彿她的骨血都被揉碎了一般。
隱忍著痛楚發出聲音不小的悶哼,安涼難過的皺起雙眼,有眼淚從她的眼角流了出來,額頭開始蹭蹭的冒著冷汗。
疼!
她的全身像是散架了一樣的疼!
不知道過了多久,痛楚慢慢的消停了下去,安涼才掙紮著翻過了身子面向著天。她沒有力氣站起來,只好就著這樣的姿勢睨著坐姿舒適的秦想:“秦先生……我沒有……我沒有要拆穿你和祁夫人身份的用意,我想要收手也是因為自己已經意識到你的身份了,能不能請你高抬貴手放過阿洛?我……我知道的是多了,阿洛卻什麼都不知道,如果你要我的命,拿去就是了。但是阿洛身份特殊,如果他真的死在了你的手裡,蔣家不會善罷甘休的,也會有媒體輿論跟著喧鬧起來,那個時候你並不是那麼好隱瞞的。祁夫人還是蔣家名副其實的女主人,如果因為這件事情而被查出你和她的關系,那就是你自己造成的,和我們並沒有半分關系。”
“和我說道理?”
安涼的臉上已經有了幾處擦傷,流出的血液和廢棄倉庫中的灰塵鐵鏽凝結在一起看起來有些狼狽。秦想看著安涼喋喋不休的嘴巴,有些不敢置信的笑著重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沒有想到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摔了這麼一下還有這麼多的力氣來跟我講道理啊。不過,如果是平時,這道理對我來說還真的就是一種提醒,我說不定還會感謝你提醒了我,可是今時今日,你的這些話是什麼用意我是知道的。”
安涼說這些話的時候幾乎用掉了自己在一摔之後蓄積起來的所有力氣,所以當秦想在她的面前再說話的時候,她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再去作答了。
五髒六腑彷彿被剛才那一扔扔得全部挪了位,安涼嘗試著動了動身子,卻發現她根本沒有辦法挪動身體,只要用力大一些全身就有許多的痛楚鋪天蓋地的朝她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