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涼也不說話了。
有什麼事情是跟祁夫人有關而旁人卻不知道的事情呢?
有什麼事情是跟蔣硯天有關而旁人又不知道的事情呢?
而讓蔣晨國在面對蔣硯天的事情上會露出那樣的表情和說出那樣的話的事情又是什麼呢?
等一等!
腦子裡猛地閃過一個她自己都覺得可怕荒誕的想法,安涼全身一震,雙手抽搐得差一點就將桌上放著的檔案都掃到了地上。
有什麼事情?
好像……
“我出去一趟!”
匆忙的朝柏渝丟下一句話,安涼拿著自己的包幾乎是頭也不回的就沖出了病房,怕動作太大驚擾到還沒有睡醒的蔣洛連門都沒有關上。
柏渝擔心的追出去,卻看到安涼腳步匆忙幾乎是跑著往電梯的方向去的,那樣子似乎真的是有什麼大事。
“柏渝?”
蔣洛悶悶的聲音從病房門傳來。
柏渝關上了外面房間的門,才走到裡面小心翼翼的開啟了蔣洛病房的門,禮貌的問:“先生怎麼了?”
“是安涼來了嗎?”
蔣洛的目光在柏渝的身後搜尋了好幾圈,可是等了好幾秒都沒有看到安涼的出現,頓時有些懷疑自己,聲音也不堅定起來:“不是嗎?她還沒來?都什麼時間了?”
“侯小姐剛剛到了,可是看先生在午睡就沒有打擾你。”
頓了頓,柏渝回頭看了一眼還堆放著亂糟糟的檔案的桌子,眉頭皺了皺:“剛剛侯小姐就坐在這裡等你,不過一來就要我找出當初宋先生調查的那些檔案資料給她看。剛剛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她急匆匆的就走了。”
“看到了什麼?”
蔣洛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你把她在離開前看的那份檔案拿給我。”
柏渝應了一聲就走到外面拿起了安涼在離開前看的最後一份檔案交給了蔣洛。
蔣洛看完後臉上的疑惑越來越重:“這上面也不是什麼要緊的東西,她究竟怎麼就急匆匆地走了?”
想了一下安涼剛剛說過的話,柏渝不太確定的說:“侯小姐說她覺得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弄明白,然後就離開了。”
蔣洛看著捏在手中的檔案,眉頭皺著沒有再接話。
在打車到銀行的路上,安涼一直在用手機搜尋著資料。
快要到銀行的時候,她按照搜尋到的資料給同城的一家機構撥去了電話,對方按照她的要求很欣然的就接受了稍後派人與她碰面的條件。
五百萬的支票如今已經形同虛設,蔣晨國不收了,也就代表不會再有人收這一份數額的支票。可是想到接下來的事情,她還是把五百萬的支票分成了五張一百萬的支票。
過程花費的時間並不多,安涼離開銀行後再次打車往與人約好碰面的咖啡店趕去。
到咖啡店的時候,這個時間已經過了飯點,人並不是很多,但她還是要求要了一間包間,還選了個在最角落的。
在包間內坐了大概二十分鐘,安涼手機的簡訊鈴聲就響了起來。看了一眼對方是在詢問她的具體位置,她回了簡訊說明包間的名字後,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聽到了包間的門被叩響了。
“請問,是侯小姐嗎?”
“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