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瞧我了。”
安涼與徐嫣娜平視著,微笑著說:“是太高看我了。”
徐嫣娜面色一沉,冷冷勾起唇角,卻沒開口。
“雖然不知道徐小姐都知道些什麼,但我的態度也擺在這裡。”
安涼繼續禮貌的笑著:“我知道徐小姐是大家閨秀,身份也不是我這樣的平民能夠比擬得起的,但是對於阿洛……我不想再錯第二次。這筆錢……”頓了頓,她看了一眼在徐嫣娜手中的信封:“我不會要,即便你再給我好幾個這樣同樣的信封我也不會要的,錢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是對你來說已經不重要了,還是你覺得這些還不夠你塞牙縫的?”
徐嫣娜順著安涼的目光垂眸看向在自己手心裡的信封,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露出了更為冷冽的笑容,聲音低沉:“如果你能夠嫁進蔣家,我手中這個信封裡的金額和蔣家的家業相比不過是九牛一毛,你當然不稀罕。不過侯安涼,你要弄明白一件事情,你覺得以你這樣身份的人能夠嫁進蔣家嗎?而且……對,現在在外面還沒有什麼明確的報道可以證明我的確是蔣洛的未婚妻,但這件事情在我們兩家來說都是心知肚明的,你這樣一個外來人是想要湊什麼熱鬧?一個麻雀還想要高高的飛起來嗎?那也要看你的翅膀夠不夠硬!蔣洛不過是心地善良才會在你回來之後幫助你的,我聽蔣夫人說了,現在的你回來之後在娜爾思美術學院擔任助教,今年就要畢業了,但是你如果是覺得這樣離蔣洛更近就能夠跟他在一起平步青雲,我希望你明白你這樣的想法是在做夢!你獅子大開口蔣家不會同意的,你不要耍些小聰明,現在最好乖乖的拿著這筆錢馬上離開,不要以為拖得越久你就越有籌碼能夠跟我們談條件,到了那個時候,你怕是連一張紅紙都不會再拿到!”
“徐小姐是在威脅我嗎?”
安涼眉毛微微一挑,似乎是有些意外:“如果徐小姐你說到了這個份上,我還是要告訴你我不會離開的,你會讓我離開這個咖啡店嗎?”
“你——”
安涼的臉上是笑容可掬的模樣,徐嫣娜卻看得心裡來氣,猛地站起身怒意勃然的將面前的咖啡拿起來往安涼的身上潑去。
“小姐!”
“這位小姐!”
周圍忽然想起了嘈雜喧鬧的聲音,鄰桌的客人紛紛站起了身子,因為不知道安涼和徐嫣娜這邊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遠遠地看著不敢靠近,面上卻已經露出了憤怒之色。
遠處的服務員面色驚慌的拿著一塊白色溫熱的毛巾過來遞給了還坐在位子上的安涼,不安的問:“這位小姐你還好嗎?”
安涼似乎這個時候才回過了神來。
默然的從服務員的手中接過了毛巾,明明不算太燙的溫度還是讓她的手指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她擰過頭朝目光擔憂的服務員點頭笑了笑,開啟折疊在一起的毛巾擦拭著自己的臉頰,將在雙眼出的咖啡擦拭幹淨才抬頭看向徐嫣娜。
因為安涼的態度和一副高高掛起的態度而怒意難消的徐嫣娜此刻的胸口正一起一伏,俯視著安涼的目光彷彿是一頭餓狼隨時都會撲上來一樣。
像是和徐嫣娜一樣忘記了周圍已經有不少圍觀的人,安涼盯著徐嫣娜看了許久才垂下頭拿著毛巾繼續擦拭著身上的咖啡,擦拭了好幾遍發現咖啡是無法清理幹淨的才將毛巾放回到桌面上,重新抬起頭來看向徐嫣娜:“徐小姐,如果你覺得我話讓你不高興了,我可以道歉,希望你能夠原諒我這個說話不對你心意的人。但是……你潑了我一身的咖啡,我同樣也不喜歡你這樣的做法,而且以我的理解你根本沒有這樣對待我的權利。你覺得你是阿洛的未婚妻,但是在我的眼中你不過是一個外人,你跟阿洛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這種關系。即便我現在跟阿洛對於這些年間發生的許多事情都要相互解釋和消化的時間,但我現在既然決定要跟他在一起就不會再因為旁人一些小小的手段就背棄自己的想法。”
“小小的手段?”
徐嫣娜不屑的嗤笑一聲,將沾染了幾滴咖啡的信封拿起來又一次砸到了安涼的臉上:“這些錢對你來說是小小的手段?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當初跟蔣洛在一起的時候,說得好聽啊,什麼初戀情人,什麼愛情,可是最後你不就是收了錢走的嗎?現在錢用完了你就想著回來了?當年蔣洛不過是個沒有實權的人,現在手上的股份和權利多了,你就覺得你可以重新回來投靠這座大山了?對,如果你是從當初開始就一直跟他在一起的,我現在站在你的面前怕是沒有這麼的理直氣壯的,但是你不是!再說了,即便你當初就跟他在一起直到現在,但是蔣家不會承認你這種來歷不明的人,即便他再喜歡你,你也進不了蔣家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