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想談,關鍵是看麻總有沒有誠意。八個小區歸你們,其餘所有地方歸我們,另外我們經營的地方抽一成水給你們,怎麼樣?”
麻雀道:“開玩笑!其他所有地方是我們的!必須要在這個前提條件下談!”
徐總重重頓下酒杯,說:“不行!”
那位叫做阿典的年輕人當即一拍桌子,震得上面的碗筷嘩嘩響動,湯汁傾灑而出,喝道:“臭婊子!這不行那不行你當我們白吃飯的?要我們讓絞股藍路也可以,除非你陪我們老大睡幾個晚上。”
跟隨而來的鳳凰會成員全都肆無忌憚狂笑起來,人人的目光在徐婉鷺精緻姣好的面容和高聳可觀的胸部上來回掃視。
徐婉鷺怒道:“麻雀,管好你的人,不然我可不保證會發生什麼。”
阿典怪笑道:“怎麼著?生氣了?來咬我呀……來啊,我等著,看你怎麼咬……”在咬字加重了語氣,眾人笑得更歡。
麻雀正要用一兩個不講道理的蠻橫手下打擊對方氣焰,哪裡肯管?微笑反問道:“會發生什麼?”
“會發生人命官司!”
冷不防魏沉思倏地起身,提起椅子奮力砸了過去。
什麼樣的場所配備什麼樣的傢俱,聚福樓檔次還可以,所配的傢俱均屬於一級産品。就比如這張椅子,精雕細刻,花紋栩栩如生,更重要的是用手感較為沉重的樟木製作,外面漆以亮色。
一張椅子少說也有三四十斤重量,掠過餐桌飛抵阿典的頭頂。這小子正唾飛沫濺洋洋得意的當兒,根本來不及避讓,一下被椅子砸倒。
眾人措手不及的時候,魏沉思挽起衣袖氣勢洶洶沖過去,撈起沉重的大木椅對躺在地上的阿典繼續猛砸,框框連聲,一邊髒話連篇地罵道:“我操你全家,敢對大嫂不敬!你算老幾?連吃老子的屎都不夠資格,在這裡唧唧歪歪,你有幾條命?”
沒砸得幾下,阿典已是頭破血流,鼻子歪了一半。
一方面事起倉促,一方面他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被砸倒,腳部絆住一時起不來那麼利索,又受魏公子慘無人道的攻擊,竟是毫無還手之力。
眾人大嘩,鳳凰會成員全都站了起來。
徐婉鷺則是一臉呆滯,被魏沉思嚇的。
麻雀一見動手,這可不得了,先打了再說!
不料身後一道黑漆漆的身影籠罩了他周身四處,剛要抬手,那人抓住他的手腕往後一扯。
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大力量傳來。
頓時倏地一聲,麻雀彷彿坐了沒系安全帶的過山車,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淩空飛到十米開外的牆角,肩膀狠狠撞中堅實的牆壁,直摔了個兩眼漫天星星,七葷八素。
十幾個沖在前面的鳳凰會成員好像被狠踩一腳剎車,全部停住不動。
要知道麻雀雖然身高不過一米七十有餘,好歹也有一百三十三斤重量,被那人輕輕一扯如同小孩子過家家似的將他甩出十米之外。
這份力量,委實可驚可怖!
麻雀勉強睜眼,肩膀劇痛難耐,沒發生奇跡的話這肩胛骨定是粉碎性骨折了。額頭冷汗流得比尼加拉瓜大瀑布還歡騰,瞬間浸濕臉龐,一顆顆順著下巴落在衣襟上。
太嚇了,人家還沒打你,只是輕輕扯你一把,你就得半身偏癱,要是打得起來如何得了?
看清楚那人面孔,猛然想起昨天的傳聞,嗓子嘶啞地叫道:“難不成你就是……金身羅漢?”
蟹委會要鳳凰會交出黃喉人頭的同時,禿驢赤身擋槍、徒手格殺威爾遜,被委員長封為新五虎戰將的訊息也傳了出來,北城所有黑幫為之一整,人人不寒而慄。
杜隱橋一個就足以在象京翻雲覆雨了,再來一個那還得了?要是委員長繼續召喚其餘三員虎將回歸,象京還不得變天?
番薯也是有些被嚇住了,和他對陣生死鬥的禿鷲與麻雀平級。自己要靠蒙隊長的“冥神命運之輪”紋刺法才堪堪贏下戰局。
這個禿子一言不發便叫麻雀半死不活,其中高下自判,難怪被委員長封為五虎戰將。
五虎戰將號稱打遍天下無敵手,又有哪一個是吃素的?又有哪一個是靠關系進去的?
其中最為震驚當數蘇成渙。
他對於靈懼的變態實力倒沒有太直觀的感受,所有注意力全集中在魏沉思身上——象京四大公子之一、堂堂魏家待定的第三代接班人,竟然比街頭混混還要彪悍,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口中汙言穢語,動起手全是不要命的架勢,完完全全顛覆了蘇成渙的人生觀。
只見阿典剛要掙紮著起身,又被魏公子一腳蹬翻,大皮鞋就對著他的頭臉肚子猛踹,滔滔不絕罵道:“小赤佬,敢惹你爺爺?老子今天不收拾你一頓,你他媽還想翻天了?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