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扭頭,看向白止帶著王翦離開的方向。
輕輕攤開了右手,幾根細長的髮絲正躺在她的手心之中,雙眸微眯,一雙美眸之中若有所思。
另一邊,被白止帶著狂奔的王翦,看著身前似乎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甬道,皺眉道:
“白止,我們真的是從這裡離開的嗎?
按理說我們離開這個天刑樓的據點,就算天刑樓內部出了問題。
這麼大的一個組織,也不至於一個人都看不見吧?”
白止低低的咳嗽了一聲,迅速道:
“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另一邊就是之前他們關押我的地方。
我往那邊去過了,是一條死路,也只剩下這邊了。
你說他們都能放任我們出來,說明肯定是這個據點出問題了。
出問題了,天刑樓的人不在,應該也很正常吧?”
王翦眨巴了兩下眼睛,似乎白止說的也沒毛病。
但是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白止揮了揮手:
“嗨呀,別想那麼多了,趕緊走吧。
萬一那天刑樓的人回來,我們豈不是被堵死在這裡了。”
王翦瞭然的點頭。
很快,幽深狹長的甬道前方出現了些許光亮。
王翦的眼中閃過一抹喜色,前行的速度也更快了。
終於,就在即將離開甬道的時候,映入王翦眼前的場景,讓他直接愣在了原地。
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柄劍。
一柄直指上蒼的劍。
一柄無暇無垢,輝煌至極的一劍。
那柄劍,被持在一個白衣金面的人手中。
這柄劍,所斬的地方,是那一尊橫亙在天際之上的巨大陣圖。
陣圖上方,星光若大河奔湧。
陣圖下方,是一個身著黑紅相間的袍子的神秘人。
袍子的下襬之上,有一抹殷紅似火光躍動。
而人臉隱匿於帽簷下方。
王翦才出來,正好就看到了那一劍與飲灌星河的陣圖相碰撞的那一幕。
那一柄長劍惶惶如大日威勢此時如同惡鬼臨淵,寒芒吞吐間仿若靜止了時空,滅絕生機!
陣圖下方各色道紋流轉,從四面八方洶湧而至,將白袍身影包裹。
無匹的靈氣如海嘯震顫。
王翦,定定地站在原地,仰頭看著那碰撞的一目,目眩神迷。
而白止則是眉頭微皺,目光沒有放在這發生碰撞的兩人身上。
神情冷肅的看著從西方咸陽都城所在,迅速向此地奔襲過來的兩道身影。
一個是陳鴻,一個是趙煥。
除了這兩位,還有數道氣機強大的身影同樣向此地飛馳過來。
甚至已經有一個已經到了。
是明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