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還以為你真的只是一個庸碌之才,所以安國君對白家動手的時候,我才蠱惑燕喜刺殺於你,也是為了保護你,保護白家。
但是沒想到,你和白止,都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喜。
當初白止將矛頭指向我的時候,我的心中其實是高興的,甚至在有意縱容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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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我將要去做的事有沒有成功,那些人都不會將怒火發洩向白家。
今晚,我也不該過來。
但是,心中總歸是感覺缺了一點什麼。”
白仲搖了搖頭,輕聲開口:
“便是當年被天下所指,我白家不還是挺過來了。
這些所謂的險惡風濤,勃勃怒火,還不如秋季涼風來的醞人。
盼竹,拿酒來。”
未幾,一聲淺綠色衣裙的美婦人,端著一罈子酒,幾個酒杯輕柔地走了過來。
先是向著王子淵恭身施禮,隨即踱步到白仲的身邊,攙扶起了勉力起床的白仲。
在馮盼竹的攙扶下,白仲端起了酒杯,看向王子淵道:
“王御使,人間路窄酒杯寬,這一杯,敬你!”
王子淵聽著白仲的話,雙目微亮,輕笑著拿起了酒杯:
“人間路窄酒杯寬,好一個人間路窄酒杯寬。
白仲兄弟,大才!
同敬!”
旋即二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好酒,好詩!
不知此詩,可有下句?”
一杯酒下肚,王子淵的臉上居然罕見的襲上一絲潮紅,看向白仲問道。
白仲也有點臉紅。
當然,不是因為喝酒。
“這,這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白謀愚拙,剛剛只是募得從腦海裡蹦出了這一句。”
白仲囁囁嚅嚅,王子淵輕嘆一口氣:
“無事。
半句,也夠了,哈哈。
好詩,好酒,好人!
夠了!”
王子淵仰頭輕笑,白仲挑了挑眉:
“詩雖然不夠,但是酒管夠。
盼竹,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