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隨意的揮了揮手,沒等到嬴政的下文,便看到嬴政又低頭看起了書。
圓滾滾的大眼睛中掠過一絲不解:
“你想問的,就這些?”
嬴政有些疑惑:
“不然呢?”
清月愣了愣,迅速道:
“你可是秦國的儲君哎,給我倒茶,就為了問這個?”
旋即手中泛起一絲光亮,揮了揮:
“這個,你不想學嗎?”
嬴政正色道:
“書上說了,欲將取之,必先與之。
我給道長倒一杯茶,道長替我解惑,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如果再向道長尋要修行這個道法,便是政貪得無厭了,這和身份應該沒什麼關係。”
清月聽著嬴政又說這些什麼書上說的東西,便有些頭疼:
“行了行了。
這個清光術本來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如果你想學,會有大把的人來教你這東西,不用和我說這些什麼書上說的了。
我就問你,想不想學?”
嬴政沉默了一下,搖了搖頭:
“政,資質愚鈍。
便是這些書都沒有看的仔細,便不學了吧。”
清月起身,雙手叉腰,俯視著嬴政,雙眼微眯,驟然湊近。
嬴政驚的往後又縮了縮,清月嗤笑出聲,眼睛彎成了一道月牙:
“你說你不學,沒說你不想學。
這說明,你肯定是想的吧?”
嬴政沒有作聲。
因為在邊境上的遭遇,他的確對這種力量極為的嚮往。
他不希望自己以後會一直像那樣,生命一直被他人掌握在手中,成為那些人譏笑的玩物。
白止和他說的儒家手段,的確高深莫測。
但是嬴政讀了這麼久的書,卻始終沒有感應到白止當初說的氣感。
而白止這段時間,一直沒有來過,他自然也問過李斯。
但是李斯卻只是讓他靜下心氣,慢慢來。
嬴政畢竟是個少年,怎麼可能不心浮氣躁,又怎麼可能對這道法不感興趣?
抿了抿嘴唇,嬴政的眼中的糾結之色一閃即逝,輕舒一口氣,看向清月:
“不學。”
很果斷。
清月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