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書簡的老者,橫握木劍的少年,月色斑駁下有點點白光升起。
王子翁定定的看著少年手中的木劍,眼中閃過一抹恐懼。
這柄木劍,和那柄止戈的形狀居然一模一樣!
待到看見手執木劍的少年時,眼中恐懼消散,轉而寒光凜冽:
“如果是白起親手持著止戈劍站在我的面前,老夫定然引頸就戮。
你一個不及弱冠的少年郎,手執一柄木劍就敢如此大放厥詞,實在是可笑至極!”
白止眉頭微挑,輕聲道:
“木劍又如何?誰說木劍,就捅不死人?”
一道猩紅的血氣蒸騰,恍若流光一般直射而至。
“子言,非攻,攻之必散!”
王子翁手中的書簡白光大作,生生止住了白止的身形!
而在月光斑駁下,縷縷白色紋路忽現,如同鐵鎖一般向著白止纏繞過來。
白止的神色微變,劍鋒倒轉,裹挾著浩瀚的氣血之力將纏繞過來的白色鐵鎖彈開,身形迴轉,面容有些清冷:
“老匹夫你不講武德,居然提前佈下陷井!”
王子翁輕聲嘆息:
“我還以為來犯的可能是一位三品武修,沒想到你如今不過御空之境。
衛橫那個傻子不會是自行了斷的吧?!”
白止輕出一口氣,看著如同跗骨之蛆一般再次向著自己攀索而來的白光,開口道:
“非攻,文鎖,沒想到王大人不僅破入了三品,居然還是一個墨家儒修。”
王子翁搖了搖頭道:
“墨修即為墨修,不是墨家儒修,小友你要搞清楚。”
白止心念急轉,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墨修?王大人在儒修聖地稷下學宮求學,卻自稱墨修,合著你在這裡演無間道演上癮了?在哪都做內奸?”
“無間道?”
王子翁微微皺眉,雖然不知道這無間道是什麼意思,但是白止說的這句話意思他是明白的,只是輕聲回覆道:
“都是讀書人,我去稷下學宮遊學不過是借鑑一下罷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無論是儒修,還是墨修,都是讀書人,只是攀附的文道不同而已。。。”
似乎是意識到白止只是一個武夫,王子翁沒有了什麼辯解的慾望,微笑道:
“想來你也不甚清楚,便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