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寧爬過他身上,他想也沒想把賬冊直接就丟到一邊,將人拽住不讓走。
他眸光灼灼,初寧哪裡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可是奔波勞累,實在是吃不消他這種不知足的勁兒。她可憐兮兮朝他眨眼:“不要了好不好,明兒再說?”
徐硯卻是抬著她下巴就要親上去,初寧實在是怕了他,突然想到自己生了兒子後,他憋得總是早起換褲子的事。他一齋就近一年,那個時候她都是用別的法子幫他紓解的。
她往後退了退,在他不放棄要再糾纏上來的時候忙貼著他耳畔說:“我給你含含好不好。”
她臉頰嫣紅,雖沒有了當初少女時那種動人的羞澀,但隨著年紀增長,她那種眼波帶媚的風情能叫人溺死在裡頭。
徐硯頭皮一陣發麻,是身體自主想到她之前給到自己的愉悅,但他還是拉住她了:“睡吧。”
以前有,也只是那麼一兩回,他制自力最差的時候。現在哪裡還捨得她勞累去取悅自己的。
初寧一怔,他去吹了燭火,然後樓著她躺好。
黑暗裡,初寧窩在他脖間發笑,徐硯伸手掐了掐她的腰:“明兒再收拾你,先給你養養精神。”
帳子裡笑聲更大了,徐硯又要掐她腰,結果初寧笑得喘不過氣來說:“徐三叔,是你的鬍子總蹭我,不行,太癢癢了。”
徐硯:……
他其實沒想留,是這些天忙得懶得修,等修的時候,那官差已經給他修成了山羊鬍子。他想讓再給剃好,結果有急事,就又耽擱了,就留到了現在。
次日清晨,徐硯早起就喊來齊圳,讓他幫自己把那小撮的山羊鬍子給剃了。
徐芷早晨來請安的時候見到爹爹光潔的下巴,難得彎眼了一下。徐硯招手把人喊到身邊,輕輕摸她的發:“怎麼,爹爹的鬍子不好看是不是。”
“您知道還來問女兒嗎?”小姑娘繼承了她娘親耿直的性子,徐硯噎了噎,轉移話題,“今兒不去衙門,晚會陪你放紙鳶。”
“紙鳶有什麼好玩兒的,您哄娘親陪您放,我去監督弟弟寫大字。”
徐璽正好邁著小短腿進門,聽到姐姐的話,當即高興地說:“姐姐陪我寫大字嗎?”
竟是寫字比玩的興趣大。
徐芷點點頭,看著弟弟挽上自己的手臂,眉眼又彎了小小的弧度。
徐硯看著快要好成一個人似的一雙兒女,心裡居然有些不是滋味。女兒從小就極自立,十分有自主的想法,幾乎不跟自己和妻子撒嬌,過了五歲連抱都不讓人抱了。
徐硯在想,女兒這性子隨了誰啊?
等初寧來到的時候,徐硯就偷偷跟她抱怨被女拒絕的事,初寧彎眼一笑說道:“這是隨的您,娘說了,您小的時候就這個樣的。總是一個人玩,好在芷兒還有個比她小的弟弟,所以她又比您性子開朗一些。”
但女兒這太過淡然的性子,以後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眾人在杭州又呆了一個月的時候,安成公主也跑來了,隨行而來的居然還有變了裝的太子及吳馨宜的兒子林弈。
明德帝是三十七年退的位,建元帝登基,如今的太子便是建元帝嫡子。
安成公主來了後,留在杭州的謝氏又把兒子召來,安成就和禮哥兒交待:“你曾祖母想念你了,陛下那兒也給了旨意,讓你過些日子隨我進宮。”
慶賢長公主近些年身子越發難熬了,出不了遠門,程錦兩人去一趟京城探望,如今想念曾孫也正常。
安成公主一行的到來,讓無名居更加熱鬧。太子是想親自去看船廠的,也是來替君父暗中視察,徐硯就帶著他和林弈三天兩人往船廠和海上跑。
一日安成公主也起興趣,索性要帶著初寧到海邊走走,去住個三兩天散心。
程錦那頭就讓禮哥兒再陪著,為了方便走動,徐芷被穿上了男裝,成了個小小少年。徐芷也許真的遺傳了徐硯性子,對修船手藝十分感興趣,住下的那兩三天就跟著往船廠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