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天狼湖上結起了薄冰,四周的植被上也覆蓋起了厚厚的積雪,湖風依然輕輕吹著,可那股刺骨的疼痛讓人難以招架。
慕心妍裹著貂皮鬥篷緊緊靠在羽恆懷裡,躲避著寒風,那一陣一陣白白的怨氣從她口氣不停地冒出。
“你說他怎麼這麼喜歡天狼湖啊?不冷嗎?”
羽恆無奈地嘆了嘆氣,“人家骨骼清奇,咱們常人不能理解也正常……”
“是嗎?……”
天狼湖與天連線之處傳來古拉隱約的迴音,緊接著傳來細碎的破冰聲。
慕心妍吃驚地看向了茫茫的天際,看不見人影。
“這都能聽見?”
“當然,風把你們的話都帶過來了。”漸漸的,一個黑影依稀出現在水平面上。
“不冷啊?……”慕心妍不可思議,古拉還是消瘦的模樣,可見沒穿棉襖。
羽恆輕輕皺了皺眉,眼神詫異,“不對,怎麼長個兒了?”
“當然……沒長,那是帽子。”
古拉依然站在船頭,兩手背在身後,但他戴了一個高高的毛氈帽子,身穿修身的長襖,讓比例沒有改變。
他並沒有劃船,但小木船依舊自己壓著薄冰嚮慕心妍靠近。
慕心妍終於看清了他的臉,面貌沒變,只是身上的長襖和頭上的帽子都是紅色的錦緞繡著金絲,看著十分喜慶。
“有喜事?!”慕心妍很好奇,她也沒聽慕遠清提及。
古拉笑著輕輕捋著鬍子,“當然……沒有……這個季節沒了生氣,太單調了。”
真是越老活得越精彩,慕心妍不再理會,直奔主題,“你知道大河被藏到哪裡去了嗎?”
古拉臉上的笑容一收,揚起了擔憂,“唉不好說……”
“難道是被韋霸天抓去了?”羽恆很緊張。
“有可能……你……沒想到你……”古拉緊緊盯著羽恆,眼中揚起了激動。
羽恆緊抿著嘴,眉頭皺了起來,“嗯……”
慕心妍被這兩個人之間的啞謎嚇了一跳,他們的臉色突然就變得這樣不好。
“沒想到什麼?”
“沒想到我也跟著來了。”羽恆擠起了笑,安慰道。
“你不陪我來,誰陪我來?”慕心妍聽得莫名其妙。
“咳咳誰的事,誰自己來……”古拉尷尬地清了清嗓子,關於慕心妍的傳聞他也知曉,只覺好笑。
慕心妍沒好氣地瞪住了他,罵道:“有什麼好笑的?都不提醒一下我!”
“羽恆可是提醒了好多次,你聽不進去啊”古拉恢複了嚴肅。
慕心妍一陣哀怨,誓要報仇,
“那韋霸天藏到了哪裡?”
……
古拉輕輕搖了搖頭,“我怎麼知道?”
“那你到底知道什麼?”
慕心妍帶著怒氣,這個老頭說他知道吧,也知道那麼一點,說他不知道吧,也還是知道那麼一點。可問題到了韋霸天這裡,怎麼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