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心情連帶到行動中,連吳明廣都發覺了。
可是每當原宿想要補償柳如是時,她總能做些讓他失望的事。
“你以為柳如是為何一定要親自去分舵道別,無論是靈秋雲還是她表姐都不在不是嗎?還有金杖,你覺得她是從何處尋到的金杖?還有……她自己都成了朝廷通緝犯,卻對那些流民沒有半分同情,這樣心硬女子,對反元聯盟又有幾分熱血?”
原宿話裡話外,都是對柳如是的批判,這些方方面面合在一處,他當然有理由對柳如是不順眼了。
柳如是原本是出門結賬的,沒想到卻在路過原宿客房時,聽到了原宿與吳明廣的這番對話。
只能怪這間客棧的隔音效果太差,不過現在的建築大抵都是木製結構,也不能太責怪了便是。
柳如是竭力控制住發抖的雙手,急急下了樓,借了店家筆墨留下一張便條,轉身離開了客棧。
金杖,金杖當然不是柳如是在那處沼澤尋到的,那是她倉庫裡本就有的東西。這寶物月輪尋了這麼多年,若是那麼容易就能找到,怎麼可能作為與原宿交換的條件。
為何柳如是一定要去分舵當面道別,因為柳如是不能留下筆跡,她不知道那位表姐會不會認出原主的筆跡。
柳如是隻要在那位表姐來之前離開月輪,二人不想見,她便不會揭穿柳如是的身份。
至於心硬?柳如是從未覺得,因為自己腹中飢餓,便能不勞而獲。
是,她不能想象餓肚子的痛苦,哪怕穿越到這個小姑娘身上,她也沒有吃過沒飯吃的苦。
她可以理所應當的認為,人生來有所為有所不為,這就成了她沒有憐憫之心的證據,原宿每次預設這種罪行,便是他的善良。
若是前兩件事,的確是柳如是理虧,那最後一件呢,柳如是隻覺得委屈。
就這樣吧。
柳如是離開後,原宿與吳明廣喝了不少酒,喝著喝著話便多了起來。
“其實我知道,這對柳如是不公平,可是我真的太累了,總要有一個發洩的途徑,柳如是孤獨無依、只能依附於我,我內心很清楚,她除了我別無選擇,所以,我可以隨意對待。這是我的錯,我卻拉不下架子,本心裡固執的認為,她只是一介女郎,如何受的起我的歉意。”
吳明廣眼睛發直,就那麼靜靜捧著酒瓶,“原宿少主身份高貴,若柳如是沒有家道中落,也算身份相當,可惜她運氣不好,誰讓上輩子死了一回,氣運都被殺了她的人奪去。那人反倒稱心如意、出身高貴、生活順遂,可她卻只能像個刑剋之人,事事不順,終至蹉跎。”
“我生來艱苦,註定只有得到她的滿心歡喜,才能得到一張認可,在這個世道賺取存身的依仗。我多苦啊,本以為雪中送炭便是手到擒來,哪裡知道殺出來你這個程咬金,你卻還不珍惜?難道這就是累世的緣分,是我妄自聰明瞭?”
原宿已經喝高了,腦子實在轉不過來,不太弄的明白吳明廣說了什麼。
“你世家出身,還嫌沒有認可,你那父母兄長的認可,就那麼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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