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兄長,我哪裡有什麼父母兄長,我是個孤兒,孤家寡人罷了。”
是啊,原宿點頭,以吳明廣的家庭情況,可不就是孤兒嘛,父不慈母不愛,連一母同胞的哥哥都將其視為對手。
這樣可憐,實在是讓人同情極了。
也不知道是他這個二活於世的異端可憐,還是吳明廣這個生來有罪的可恨?
等二人睡到日上三竿酒醒時分,吳明廣手中捏著一張便條,定定站在原宿房門前。
“不是讓你去尋柳如是,怎麼地,她還沒有休息好?”
不應該吧。
“如是,她走了。”
原宿一時只覺是宿醉後果,腦仁陣陣發痛,一把拿過紙條,上面潦草記下兩句,大抵是柳如是為原宿行商,時機難得,乾脆早早出發了。
“你說,她是不是帶著我的錦囊跑了?”
吳明廣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用一種深沉的目光盯著原宿。
若是柳如是真受不了原宿走了,也是應該的。可是以他對柳如是的瞭解,哪怕是分別,也不會如此倉促,之前肯定還發生過什麼。
“算了,我們準備一下,按計劃去白鹿莊,讓他們幫著引薦世家,爭取他們加入反元聯盟。”
原宿竭力控制自己,不要做出反常的舉動,柳如是一個小女郎就這麼離開,也許會遇上種種危機,可是,這與他,又有什麼關係。
當初,他答應柳如是,讓她加入反元聯盟,他應諾了,現在是柳如是不懂事,他不能助長柳如是的脾氣,等她發現外面的世界並不如她以為的安全,她會回來的。
原宿忽略了內心的慌亂,下意識想用截然相反的態度保護自己。
——
時光匆匆,歲月流逝,轉眼柳如是已經在這個世界待了五年。
“女君,今日查賬辛苦,還是早早休息吧。”
“不用,反正也睡不著。不是說巫山軍派了高手來,莫要十二重樓刺客都到了,他們還在路上。”
柳如是用五年時間,在這裡建立起了她的商業帝國,二十四橋的名聲隨著一步步壯大,地位水漲船高。
當初她初至月輪,以為月輪已經是西南第一大勢力,卻是先入為主了。
畢竟,月輪壯大到能左右義軍勢力,乃是三十年後的事,現在是二十五年後。
此時的月輪,還做不到獨大西南,柳如是自然毫不客氣開始發展勢力。
柳如是以月宴為基地,一步步發展壯大,將勢力滲透到南方各處城池,一年前還開拓了兩條北方商線,想必多過些時日,就能真正遍佈整個中原。
因南北交通不便,很少有能做到二十四橋這樣的規模,作為二十四橋的創始人也是真正的掌權者,柳如是的身份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被朝廷通緝的女犯。
她是中原公認的最富有的人,也是能與月輪之主、巫山少主、巾幗書院院長一樣的大人物了。
二十四橋成立在三年前,自從成立之後,每年柳如是都會往原宿軍中輸送不少財物,對原宿大軍擴張,起到了關鍵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