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最有希望問鼎天下的勢力,已在這數年爭鋒中,有了結論。
分別是:潁州府的韓氏王朝,錦州府的李氏王朝,應州府的郭將軍還有元氏王朝正統。
潁州府的韓氏王朝可謂是白蓮會一力扶持,本也沒有旁的勢力什麼出頭之機。
元氏王朝正統之所以還能排入名頭,不過是佔據先機,卻已然舉世皆敵,若不是保守判斷,原也沒有幾分希望。
這元氏王朝自斷臂膀,斬了丞相鈳石後,便幾乎沒有了龍運。
巾幗書院若要押注,似乎只能從錦州府的李氏王朝和應州府的郭將軍中選擇。
“但近日得到情報,這錦州府的李氏王朝背後也有一股勢力扶持,留給巾幗書院的機會已然只剩一處。”
其實留給巾幗書院選擇的餘地也並不大,巾幗書院靠近應州府,若不投靠應州府的主人,難道還能在亂世保留一片淨土?
韓悅木木的看了吳客卿一眼。
“巾幗書院的立場於我何干,於你何干?”
韓悅入巾幗書院,是礙於家中態度,這不代表她已然認了立場,而且,在所有勢力四顧茫然之際,韓悅自問早早下注,只待明主重定乾坤。
他們的糾結徘徊,與她有什麼關係。
至於吳客卿,巾幗書院的未來,就更與一個潛伏在書院的探子沒有什麼關聯了。
說吳客卿不是巾幗書院之人,是因她輕易將書院最高機密,當了誠意,交到了韓悅手中。
一個不在乎巾幗書院未來之人,又怎會一心為書院效力。
一人下意識丟擲的籌碼,必然是對己無害的,吳客卿之心,昭然若揭。
當然,韓悅並不否認,其中有詐一詐這吳客卿底細的打算。
吳客卿不愧是潛伏人才,哪怕被韓悅當面說了如此敏感之詞,也無情緒波動。
她自問剛剛給出的乃是中原各大勢力趨之若鶩的機密,為何韓悅表現的如此淡定。
若之前韓悅不過一貧家女,可此時既已入了學堂聽訓,自然得了點化,不可能聽不懂她的暗示。
吳客卿,或者說吳客卿代其身後勢力,在拉攏韓悅。
“此時天地造化初分,雖不如起於微末之時賺的盆滿缽滿,卻也可大賺一筆,若能早早入場,才能大展鴻圖。”
這話一出,便是認了自己探子的身份,也許在吳客卿內心深處,也是認同韓悅的能力。
以韓悅的天賦人才,識破她心不屬巾幗書院不過是正常之舉。
韓悅後知後覺,原來吳客卿居然是將未來之主的人選,當做籌碼,賄賂與她。
真正是彼之蜜糖吾之雞肋,不,應該說連雞肋也不如。
韓悅心中充滿了穩坐釣魚臺之輩,對還在四顧茫然之人的憐憫。
無論是巾幗書院,還是吳客卿背後勢力,花費良多也要得手的機密,都不過是對未來的最大揣度。
韓悅作為歷史下游歸來之魂,此時應保有謙虛之心,並體諒這些苦苦掙扎的芸芸眾生。
吳客卿費盡心機得到的答案,卻也不是正確答案,真是可惜了她的一腔付出。
郭將軍此時當然勢大,可一半卻應在清遠趙子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