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被灌了許多酒,是被一群人抬進婚房的。那群人嬉鬧著,早早的離開了,把這凝重的氣氛留給了這對假的夫妻。
“師兄。”
落燭輕輕喚他,陸文昭醉的不像話,臉上是傻傻的笑容。
落燭大著膽子湊近了觀察著他,雖說陸文昭眼睛小,長的也不好看,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樣,但有些時候,像這醉了的樣子,真的好可愛。
“師妹…你…看我幹嘛?”
不知什麼時候被他發現了,落燭慌張的指著地上,說:“師兄…要不你,你睡地上吧。”
“不要。”陸文昭伸了兩下腿,像小孩一般耍賴,“我又沒幹嘛…憑什麼睡地上,我不…”
“你總不能讓我睡地上吧?”
落燭小聲嘟囔著,一邊抱著被子和枕頭跳到床下,突然手腕一緊,回眸見陸文昭瞪著醉意的雙眼,大聲叫嚷著,“那怎麼行,上來睡,上來睡。”
也不知他哪來的力氣,橫抱著將落燭放在床上,還嚴嚴實實的給蓋了被子。然後悶聲倒在床帷邊上,不一會就起了鼾聲。
這讓落燭想到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當時的自己,可是真的很想嫁給他。
江南煙雨多,山裡雲霧繚繞的,那時落燭才六歲,因為嫌棄是女孩子,被棄在深山裡,也許是命大吧,被山裡打獵的陸文昭救下。
“你家在哪?”
當時的陸文昭是個大大咧咧的小夥子,二十多歲,對小孩子說話嘴上也沒個把門,“若是再晚幾個時辰,你啊...興許就被狼叼走了!”
這一說不要緊,落燭止不住的嚎啕大哭。現在回想起來,也有可能是被這個怪叔叔醜哭的。
陸文昭沒辦法,把她帶到了師父那裡。
當時的戚家軍少有女子,師父很開心,賜名落燭。將女孩留下來做弟子,記憶裡,落燭幾乎是陸文昭帶大的。到她十三歲時,與陸文昭見面的機會突然就少了,有時候一年都見不了幾次。而落燭出落得越來越美麗,文武皆能,確實也到了結婚的年齡...
清晨,天還沒大亮,帶著宿醉昏意的陸文昭慢慢睜開雙眼,頸邊香潤的氣息讓他心頭一緊,身體僵直。他餘光一瞟,還好還好,衣服都在。但腰間光裸的手臂讓陸文昭再次緊張起來,他怕一回頭髮現自己的師妹沒穿衣服,怕自己不小心...侮辱了她。
他顫巍巍的挪開落燭的手臂,一個輕盈的轉身落在地上,心臟狂跳,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跑了出去。
這還是那不苟言笑的陸文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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