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一門,除卻曹貞,竟無一人能與秦嶺結緣。
“我在冀州時曾見到普通女子也能為師,只不知若我願意授課的話,可不可行?”甄氏想到冀州府城裡授課的幾位夫人,心底忍不住的期盼。
“這有何不可?”
回答的卻不是曹植,而是之前在那邊教書的女夫子。
只見她抓著書揹著手走到甄氏面前:“兩位皆是人中俊傑,駐足許久,未曾故意聽你們的交談。”
“無妨,不曾說什麼旁的話,只是羨慕你們能教書育人。”甄氏臉頰頓時一片緋紅,對著女夫子頷首,便有些急切的問道:“你剛剛說我可以教書,是真的麼?”
“那是自然。”女夫子點點頭。
“可我是孀居之人。”
女夫子愣了一下,有些意外:“那又有何關係,孀居便孀居吧,只要夫人有這樣的好心腸便行了。”
甄氏心下一鬆,對秦嶺的觀感更好了幾分。
許是同為女子的緣故,甄氏與女夫子很快就熟絡了起來,女夫子是長歌門弟子,十三脈弟子互通有無,一聽便知甄氏是何人,說實話,甄氏的身份在許都確實比較麻煩的。
不過……對於她們來說到不是問題。
“你若不願拋頭露面,倒不如收些女弟子,在家中授課,琴棋書畫,織布裁衣,針黹女紅,凡是你想要教的都可以教。”
甄氏聞言,眼中異彩連連:“我竟不知還有這樣的辦法。”
“我們此次也不過是從南陽郡到許都來見主公,待日後主公回冀州,我們也是要回南陽的,反倒不如夫人來的長久。”
甄氏臉頰頓時更紅了。
在冀州時,丈夫長期與她分居兩地,上面的婆母又是繼夫人,對她夫君都沒個好臉色,更別說她了,便是夫君也未曾如此的肯定過她。
又寒暄幾句,親戚家的嫂子回來了。
她屈膝告辭後,回程的路上一直在思考這個事情。
倒是曹植,痴痴的看著甄氏背影,最後回去的時候,看那姿態竟然有些失魂落魄。
這幅作態落到遠處的有心人眼裡。
“去查查。”曹丕一揮手。
身後便有人喊了聲‘喏’,便轉身快步離去了。
另一位謀臣湊上前來:“公子,冬祭之事……”
“不著急。”
曹丕看著曹植消失在甬道盡頭的背影,手指盤著白玉珠:“我這好弟弟空有一身本事,卻無甚野心,父王如今在後面推著他向前,卻不知自己是將羊兒趕到狼群中。”
也不知到最後,這隻羊兒是否會屍骨無存。
劉表去世,劉琦和劉琮兄弟鬩牆。
最後以劉琮接荊州牧,劉琦越獄告終,劉琮接了荊州牧,就需要派遣官員到許都來覲見陛下,否則劉琮這個荊州牧便是名不正言不順的,日後要是皇帝再指定個荊州牧,劉琮就從正經繼承人變成亂臣賊子了,雖然人家未必這能前去赴任,但是名聲到底是壞了。
劉琮派遣蒯越、韓嵩、劉先三人為代表,前去許都覲見天子。
其中蒯越為蒯良的弟弟,劉表在時,兄弟二人則是劉表的左膀右臂,為他籌謀了將近二十年,兄弟二人皆被蔡瑁所仇恨,此次覲見天子事宜,便是由蔡瑁推舉人選,若蒯越完成任務最好,若觸怒天子,被殺了也屬於活該。
至於韓嵩,早年曾代表過荊州覲見過天子,那時候他與曹操相談甚歡,以至於劉表對他多有猜忌,這些年一直不得重用。
劉先則是因為先天更傾向於依附曹操,劉表未曾去世的時候,便多有勸告,只可惜劉表猶豫不決,以至於一直到死,荊州與曹操的關係都挺緊張,此次過去,他不僅帶了隨扈,還帶了幾個子侄,其中就有家中極其聰慧的侄子周不疑。
此子年少聰慧,少有才名,還未及冠,便有立書作撰的才能。
遠在荊州之內的他,自幼對襄陽名士龐德公多有推崇,卻不想好容易長大了,龐德公卻離開了荊州,去了一座名為微山的書院做山長。
而微山書院則在豫州境內。
此次他與叔父前往許都,目的有二,其一便是覲見天子,若能在許都舉孝廉,日後便不回襄陽了,其二,若是舉孝廉失敗,便轉往豫州微山求學,以期望能得到山長龐德公的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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