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他們都是同一個犯罪團伙乾的，只要破了其中一個案子，其它三個案子就可以破，最終將這個犯罪團伙端掉。”歐陽石楠微笑著說，“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喘口氣，輕鬆一下了。”
“是呀，也該喘口氣了，這段時間都快被憋死了。”小林緊鎖的眉頭稍微舒展了點，“這一樁接一樁的人命案，拖了這麼長時間也沒取得多少進展，擱在誰頭上都不好受啊。”
“為了不被憋死，為了能夠儘快喘口氣，好好輕鬆一下，現在我們就得竭盡全力把胡誠拿下。”歐陽石楠激勵道，“現在我越來越對我們的計劃充滿了信心，只要順著這個思路努力審下去，最終一定能夠達到預期的目標。勝利一定屬於我們，加油吧！”
歐陽石楠的話就像一劑興奮劑，使小林老趙一下子就變得興奮起來，同時對破案充滿了信心。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聊了起來，直到下班的時間到了，才一起動身離開。
接下來的幾天裡，歐陽石楠和小林老趙繼續審胡誠，而且按照制定的計劃一步步深入下去，不過效果卻不怎麼樣。雖說嫌疑人胡誠終於開口說話了，不過也是閃爍其詞，盡挑些無關緊要的說，至於問到的重要部分，他一概不作答不承認。
不管怎麼說，這個禮拜的審訊還是有點起色，有點小小成績的，畢竟嫌疑人胡誠開口說話了。在歐陽石楠看來，能使嫌疑人開口說話就是一個進步，因為這能夠說明他和小林的雙簧演得不錯，對胡誠起到了一定的效果，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繼續攻擊他的心理防線，爭取儘快摧毀這道防線，好讓他交待所做的一切。
審訊完後，歐陽石楠就來到了局長辦公室。
這時，鍾局長正靠在沙發上喝茶，臉上的神情有些凝重，好像在考慮什麼重大的問題。他瞧見歐陽石楠來了，就從沉思默想中緩過來，招呼他坐，然後就直奔主題，問他審訊的情況。
歐陽石楠把這幾天審訊的情況做了個總結，詳細地向領導彙報。儘管有了些進展，但他還是向鍾局長做了檢討，因為沒有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審訊任務，沒有得到最理想的結果。
其實，鍾局長對審訊工作的進展還是比較滿意，儘管沒有達到預期，但較之前有了突破，是完全可以接受的。因此，他見歐陽石楠向自已做檢討，就擺擺手笑道：
“不必這麼自責了，歐陽，我覺得你做得挺好的。”
歐陽石楠聽鍾局長這麼一說，臉上就露出了一絲驚詫，“鍾局，你不是反話正說吧？”
鍾局長反問句，“你見過我什麼時候跟你來這一招呀？”
“這倒是沒有，在我的記憶裡不曾有過。”歐陽石楠微微皺起眉頭說，“不過，我覺得審訊結果應該不能令你滿意。”
“這要看怎麼說了。”鍾局長故意慢條斯理地說，“從這理想的情況來看，這結果的確不能讓我滿意，畢竟還沒有得到最重要的證據，但從實際情況來看，你們畢竟讓嫌疑人開口說話了，也算是一個不小的進步，所以我感到滿意。”
“謝謝鍾局的寬容。”歐陽石楠由衷地說，“但我還是要向你做檢討，因為我沒有出色地完成你交給我的任務。”
“當初的預計是可以比較快地破案，卻沒想到一直拖到現在，這確實大大出乎了我的預判。”鍾局長若有所思地說，“當然，從事態的發展來看，又是可以理解的，因為這幾起案情很複雜，不是那麼好破的。也正因如此，我願意給你更多的時間。”
“鍾局，你這麼說就更讓我羞愧難當了，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呀。”歐陽石楠認真地說，“真的，鍾局，我可沒跟你開玩笑。”
“你要成了穿山甲，那我上哪兒找人幫我查案呀。”鍾局長詼諧地說，“所以嘛，不管你是怎麼羞愧難當，也不能鑽地洞，必須像現在這樣站在我面前，繼續努力查案。”
“是，鍾局。”歐陽石楠鄭重地答道，“不破案，誓不罷休。”
“歐陽，我就喜歡看到你這個樣子。”鍾局長指著歐陽石楠，笑著說，“從現在起，你不要再在我面前作檢討，也不要說些自責之類的話，我不愛聽，你只管給我盡心盡力地查案好了。”
“是，鍾局，我一定照你說的做。”
鍾局長點點頭，又問道，“歐陽，你打算下一步怎麼做？”
“繼續按原計劃行動。”歐陽石楠不假思索地說，“既然這個計劃已經取得了一定的效果，那就應該一如既往地執行下去。”
“嗯，我沒意見。”鍾局長沉吟著說，“我想，如果紀委那邊動作可以更快的話，那對我們的審訊工作會更有利。”
“沒錯。”歐陽石楠點頭道，“嫌疑人之所以不想向我們警方坦白交待，就是在觀望，心存僥倖，以為陶建林會沒事的。”
“你的判斷有道理。”鍾局長認同道，“不過，紀委那邊怎麼樣，我們是左右不了的，只能靜下心來看，耐心地等待了。”
“是呀，在這點上我們實在沒辦法，只能耐著性子等了。”歐陽石楠無奈地笑了笑，“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把自已的事做好，等紀委那邊出了結果，我們就可以開展下一步的工作。”
“對，歐陽，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審訊胡誠，把他解決了，那剩下來的事就好辦多了。”鍾局長說，“嗯，你有什麼想法？”
“這也正是我所想的，所以沒什麼想法，一切照鍾局你說的辦。”歐陽石楠笑著說，“鍾局，你還有什麼指示，請說吧。”
“沒有。”鍾局長看著歐陽石楠，很認真地說，“歐陽，我相信你能把這項重要的工作做好，儘快獲取重要證據。”
“謝謝鍾局的信任，我會全力以赴的。”歐陽石楠表態。
鍾局長滿意地點了點頭，“好，歐陽，就聊到這吧。”
歐陽石楠起身向鍾局長告辭，然後快步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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