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親王又假惺惺看向了唐景雲,“殿下若是還有疑問,本王也可以助殿下一臂之力,將此事查證到底。”
“當真麼?”唐景雲望著肅親王,從他的臉上,看不出有任何異樣,“若當真如此,那一切就都要勞煩肅親王了。”
“只是,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幾件別的事,可能也得需要王爺出手相助,只是不知道王爺是否情願?”
“為殿下分憂,即是為皇上分憂,為人臣子,何來不情願?”肅親王拱手道,“殿下請講。”
隨著這二人話題漸漸深入,太後臉上漸漸浮現出了一絲很是微妙的神情。
聽唐景雲與肅親王的交談,倒很像是有些要劍拔弩張的意味。
太後緊了緊眉心,悄悄碰了碰李婉婉的手,示意她開口。
李婉婉猶豫一下,想開口,卻又見唐景雲已經含笑看了過來。
“郡主不必擔憂,這些我只是怎麼也想不明白,也查證不出,才想要借住王爺相幫,都不是什麼需要勞心傷神之事,不會累到王爺的。”
在和唐景雲相處時,鮮少見他對自己這樣和顏悅色的開口,李婉婉心頭跳了跳,臉上也劃過了一抹紅暈,“殿下說的是,倒是婉婉不該多想。”
這二人之間的互動,倒還真像是有些郎情妾意。柳葉兒在一旁站著,手指頭將衣裳的邊纏了又纏。
肅親王哈哈一笑,“殿下可還有什麼疑問,盡管說出就是,本王必定會竭盡全力,助殿下一臂之力。”
“倒也不是什麼複雜之事。”唐景雲道,“只是先前,我曾聽說,不知何人曾假借朝廷名義,去了些極偏遠的地方招兵買馬,可是後來,那些個兵馬,同樣也不知道去向了何處。”
“王爺說說看,此事,是不是很是蹊蹺?”
肅親王臉上神情,照樣還是讓人看不出有什麼變化,“還有此事?這聽上去倒當真是蹊蹺的很,本王還真是聞所未聞。”
“看來王爺也覺得蹊蹺,而且,此事還不僅僅只發生過一次,王爺是否覺得更加蹊蹺了?”
唐景雲不急不慢道:“這些事,要不是我自己的探子向我稟報,只怕是連我都不清楚,這世上,竟然還真有如此蹊蹺之事。”
“的確是這樣。”肅親王點點頭,“殿下倘若有意,只管將此事交由本王去查探便是。”
“王爺別著急,還有一事。”唐景雲又道,“若要說蹊蹺,此事就更加蹊蹺了。”
“哦?”肅親王做出了那洗耳恭聽的姿態,“本王還當真是好奇的很,殿下究竟是從何處,聽來了這些古怪之事。”
此時,太後發出了幾聲輕咳,似是有意要打斷這二人的話。
唐景雲卻像是全然意識不到一般,繼續說了下去,“此事可更是蹊蹺的很,按律例來說,每日所呈上的奏摺,必得是一本不多,一本不少,且除卻父皇之外,未經允許,其他人絕不能擅作主張擅自過目。”
“可前些日子,我卻聽到宮中有這樣的傳言,說是……呈上去給父皇的奏摺,有好多都在半路上,被什麼人給悄悄攔了下來。”
“不只是有好些奏摺沒能送到父皇手中,除此之外,幾乎每個大臣要呈上的奏摺,在送到父皇面前時,早就已經被其他人給翻閱過了一遍。”
“王爺你說……”唐景雲擰緊了眉心,“此事是不是極蹊蹺?做出了這件事的人,是不是有些……想要將父皇取而代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