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這人看上去五大三粗,本事的很,實際上就是個媽寶男,不遇到什麼事還好,一旦遇到了,一準急吼吼喊娘。
崔氏男人走的早,她對兒的溺愛過了頭,天塌下來都沒兒的事兒重要,一聽徐江在屋裡喊,二話不就跑過來了。
“怎麼了怎麼了?”
崔氏慌裡慌張地跑進來,一看徐江這樣也嚇呆了,兩手往上一拍就開始號喪似的哭,“我的兒呀!你這是怎麼了啊?!”
這娘倆一個叫一個嚎,終於把尤大叔和柳七爺給驚過來了,他倆腳還沒站穩呢,臉色就齊刷刷變了。
徐江雙手痛苦地在自己和不可描述的位置撓著,一抓就是一道血痕。
估計是真難受到家了,眼看著柳七爺他們來了,徐江的手還在不停地撓著。
尤大叔他們徹底看傻眼了,這……這不就是花柳病嗎?!
在徐江的根部以及不可描述的位置,全是是一片紅腫潰爛,尤其是中間的地方。這不是髒病,又是什麼?!
徐溪聽見動靜也想過來,尤大叔手快,哐當就關了門。
崔氏又慌又急,一個勁跳腳,兒滿頭大汗地撓,她滿頭大汗地原地轉圈,轉了兩圈,瞥到了柳葉兒。
崔氏的火蹭的一聲就上來了,哭嚎著撲上來扯著柳葉兒就廝打,“x養的,騷種!都是你個不守婦道的,把髒病過給了我兒啊!我兒清清白白的,怎麼就娶了你這麼個騷破鞋啊!”
尤大叔倆人臉色也變了,看著柳葉兒的眼神多少有些不對勁了起來,難道……崔氏的是真的,那個老實巴交,三腳踹不出一個屁的柳大成,真養了個破鞋似的女娃?
柳葉兒躲著,委屈地喊了出來,“娘,別打了啊娘,我倆還沒圓房,不是我啊!”
崔氏哪裡會停,著柳葉兒的頭發,恨不得掐死這個瘦弱的兒媳,唾沫星狂噴,“還不是你害得!要不是你不跟他圓房,他用得著去找窯姐兒瀉火嗎!你個騷種裝什麼良家婦女,連窯姐兒都不如的玩意兒!”
尤大叔倆人的臉色更精彩了,這回崔氏的絕對不摻假,柳葉兒沒跟徐江圓房,而且聽崔氏這話,徐江這髒病就是去逛窯惹上的啊!
尤大叔心裡咯噔一下,臉都綠了。
在這個朝代,屠夫不是人人都能當的,雖然是達官貴人看不上的活兒,但是對於農戶來,誰要是能當了屠戶,那家庭生活水平可就會實打實地竄一截。
不管是哪個村,屠戶只能有一個,誰能當,裡長了算。
永錦村的老屠戶不做了以後,崔氏沒少往裡長家送東西,得了人家的好處,又覺得徐家確實孤兒寡母,日比別人更難過,尤大叔就讓這份差事落到了徐江頭上。
能做屠戶的人,除了技術好,還有個必須過硬的條件,就是身體必須沒有疾病,尤其是那種不出口的髒病!
冷汗都從他後背上滲出來了,尤大叔在心裡把徐家娘兒仨翻來覆去地罵了好幾遍,早知道徐江有花柳病,他就是收上一百兩銀,也不敢讓他來幹這行啊!
這要是讓上面的保長知道了,到時候他可就得遭殃了!萬一這病因為賣肉傳染了出去,那他不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