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我與阿黃有這麼厲害……好像我們倆是挺厲害的,不過,凡界小子,你也不錯了……”
刀鬼滔滔不絕,話正說著,已是走出大院旁的林子。
方出林子,一具血肉模糊地人體,就跟一具剝了皮的死狗似的,滾到兩人腳下。
兩人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阿……阿黃,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刀鬼瞬間瞪大眼睛,蹲下身子,抱住人體,色變驚呼。
滾出的人體,正是留在大院“監視”孫光耀幹活的黃劍。
此時的黃劍,身上找不出一塊完好的肌膚,赤身,片縷不存,像是被某種帶著倒刺的鞭子,逐寸鞭撻,抽得皮開肉綻。
身上血水橫流,在地上滾過後,沾上塵土,紅的、灰的、暗紅的……慘不忍睹。人也早已經陷入昏迷。
吳輝彎下腰,伸出大手,向他身體注入絲絲冥元。
方一注入冥元,吳輝就暗暗皺眉。
黃劍受的內傷,比表面上的皮肉傷更嚴重。五髒損傷,出現裂痕,造成內部大出血,更嚴重的是,他已經被廢了,丹田破碎,體內已經沒有點滴玄元。
加大冥元輸出量,修補損傷的五髒,護體其心脈,吳輝收回大手,抬頭看向大院中留下的那幾間孤房。
吳輝能清晰地感應到,孤房內此刻有四個人。
其中,有腦部潛伏冥獸的孫光耀,兩個玄士,最後一個,氣息隱晦難測,若有若無。
高手
“阿黃,你醒醒……醒醒啊……”
“呃,阿……阿鬼……”
“阿黃你醒了,你感覺怎麼樣?誰把你弄成這樣?”
“四……四夫人,對我執……執行了家法……”黃劍緩緩地開啟眼簾,吃力地顫聲道。
“阿黃你知不知道?你的丹田已經廢了你已經廢了啊,你到底做錯了什麼,四夫人要對你進行最殘酷的家法?啊,你倒是說啊……”刀鬼雙目漲得通紅,一臉悲憤,嘶聲大吼。
吼聲未停,又有七八顆人頭,骨碌碌地滾到三人身前。
“爺爺?父親?母親小妹二叔……哇啊啊……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母親……嗚嗚……”
七八顆人頭中,全是刀鬼與黃劍的家屬,刀鬼撲上前,抱住母親的頭顱,額暴青筋,目眥欲裂,悲痛欲絕。
“你二人,以下犯上裡通外敵二罪並發,罪當梟首三族”聳立在廢墟中的那幾間房中,走出四個人來。
為首的,是一個身穿華服,頭上插著鳳簪,渾身珠光寶器,長得白白胖胖地貴夫人,此刻肥嘟嘟地臉上盡是寒霜,看著痛哭的刀鬼,就像是在看一條狗,眼睛裡滿是輕蔑與不屑,冷冷地吐聲道。
一左一右,攙扶著貴夫人的,是孫光耀與一個小心翼翼地丫鬟,
最後一人,滿臉濃密地繞腮胡,身高不過一米七,矮壯敦實,就跟縮小版的吳輝似的,縱然是穿著一身綿袍,也是胸肌高鼓,此時,臉上滿是無奈與麻煩。
吳輝感應到的難明氣息,正是來自這一臉繞腮胡的青年。
“你就是那個凡界小咋種”貴夫人見吳輝只是淡淡地瞟了自己一眼,便將目光移向身旁的繞腮胡青年,眼眸內閃過怒色,寒聲道。
“母親,就是他就是他揚言要殺了孩兒,還說……還說母親您肥胖如……總之說得很難聽……”孫光耀猴臉上帶著委屈,義憤填膺道。
“小咋種你好大的膽子”肥胖是貴夫人的大忌,當即勃然大怒。
“這位夫人有何指教?”吳輝雙眉微蹙,淡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