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咋種,膽敢欺負我家孩兒,老孃要梟首你全家你來自凡界秋溪郡是不是?家中還有一個姐姐兩個妹妹是不是?很好,秋溪郡以後將再沒有你吳家。”貴夫人像是個被寵壞的大小姐,動輒要滅人全家,頤指氣使。
吳輝老臉一沉,虎目內壓抑不住地閃過濃烈地殺機,心中已經將整個孫家,列為秋溪郡秋氏世家那樣的生死之敵,不擇手段,不死不休 似是察覺到吳輝眼睛裡閃過的冷冰殺機,繞腮胡青年,輕蔑地一扯嘴角,重重地冷哼一聲。
警告地意味,不言自明。
“滾”
吳輝像是沒有聽到繞腮胡的警告,沉聲道。
繞腮胡臉上出現怒色,而貴夫人則是肥臉鐵青,手指著吳輝,尖聲道:“小咋種,你說什麼?小咋種,你膽敢……”
“馬上給我滾”吳輝面無表情。
“你……你你……慶兒,馬上給小姑殺了這小咋種馬上”貴夫人怒發沖冠。
話音方落,一個宛若孩童般的身形,如一縷輕煙飄到,落地後,現出身穿皂白袍服的朱偉彪。
緊隨其後,又有許多晨峰弟子,飛身而來,其中就有懶洋洋地馮闖。他們原本是準備看吳輝與朱偉彪單挑的。
“吳輝兄弟,你這來了好多貴客嘛?難怪爽約了,我們在那邊左等右等,你就是不來。”四下打量一眼,朱偉彪向吳輝笑著招呼道。
“朱師兄誤會了,哪有什麼貴客,一群瘋狗而已。”吳輝聳聳肩,心中已經對孫光耀母子倆厭惡到了極點。
吳輝自問自己已經夠無恥,對敵不擇手段,但萬萬不敢跟眼前這對母子比。刀鬼與黃劍,祖孫三代都是孫府的人,不管怎麼說,都是孫府的老僕,說滅全家,就滅了全家 更何況是自己這樣的敵人?
這等狂妄的毒婦,現在不殺,刀鬼與黃劍的家人,就是自己大姐與兩個妹妹的榜樣 不殺,吳輝寢食難安。
孫光耀母子言之鑿鑿,還不知道,要滅吳輝全家的豪言壯語,已經越過了吳輝所能忍受的極限,把吳輝給徹底惹毛了,激起了吳輝狂湧地殺機。
“小鬼你還真不把雷某人放在眼裡?你真想找死”繞腮胡青年,正是與李德、朱偉彪齊名的離宗三英,取代吳輝成為離宗十七蟾宮的雷慶。
“雷師兄,年終大比時,小弟與李德師兄同組,結果小弟學藝不精,被李德師兄傷了五髒,錯過了向雷師兄討教,深以為憾事。擇日不如撞日,還請雷師兄不吝指教。”朱偉彪呵呵一笑,朗聲道。
“矮子,我警告你,你別多管閑事”雷慶眼冒精芒,沉聲道。
“你說呢?”朱偉彪挑起眉梢,身上亮起一股水屬性地玄芒,整個人看起來跟一盞人形燈炮似的,照得周遭染上一層水藍色的光暈,輕笑著反問道。
“該死的侏儒別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天生殘廢,遺棄山林的野種……”
孫母破口大罵,罵得很傷人,晨峰弟子個個聽得直皺眉,心生暗怒,離宗三英都出自晨峰,李德與雷慶出身十一豪門,朱偉彪是個棄兒,雖然沒有前兩者這樣的傲人身世。
但在晨峰,最受眾弟子擁戴的卻是朱偉彪,朱偉彪毫無架子,為人熱情,眾人請教時,朱偉彪有問必答,從不藏私,甚至還熱心到,想方設法地為眾人解決難題。
馮闖心中暗嘆,朱師兄是自討苦吃,什麼人不好去惹,偏偏要去惹豪門圈子裡,眾人躲著走,出了名不可理喻的“雷小潑婦”。這潑婦要不是有個溺寵她的玄將修為的老母親——雷家老太君,同樣也是個不可理喻地“雷老潑婦”,早被那些受過她羞辱的豪門小姐夫人們活埋。
“怎麼?一個個目露兇光想造反?老孃活了這把年紀,還從來沒有人敢造老孃反”看著晨峰弟子一個個怒目而視,孫母不屑地冷哼道。
“這位夫人,諸位晨峰師兄,都是在下的貴客。誰也不是生來,就讓人羞辱,還請夫人自重。”既然下定決心要宰殺這對母子,吳輝已經開始考慮宰殺這對母子後,帶來的嚴重後果,有意無意地,將原本就心中有憤的一眾晨峰弟子,拉攏到自己這邊,同仇敵愾。
“凡界的小咋種,慶兒,你還等給什麼,給小姑動手……”
孫母話還沒有說完,吳輝突然動了。
吳輝瞬間爆發的速度,快得超出眾人的想法,幾乎是瞬移到了孫氏母子的身旁,雙手抬起,電光火石間蓋向孫氏母子。
快得孫氏母子臉上只是流露出驚恐與難以置信之色,卻連躲閃的時間都沒有,兩顆腦袋,就跟被重錘砸中的西瓜似的,拍個稀爛,紅的白的飛濺,濺得母子倆身旁的丫鬟,滿頭滿臉。
丫鬟呆了。
朱偉彪與馮闖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