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跟中獎了似的,臉上抑止不住喜意,將吳輝當成了可以調戲的蘿莉。
“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膽敢以下犯上,勒索十七爺我要去戒律院告你們……”王曉小臉蛋漲得通紅,激動地大聲道。
“見者有份,諸位的要求很合理,趙師弟你想要點什麼呢?”吳輝伸出大手,按住王曉的腦袋,微笑著向趙河問道。趙河這家夥挑起事端,此刻卻又置身事外,冷眼看熱鬧,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咳,既然吳兄大方,小弟就要一把玄鐵匕首吧。”
趙河也許連自己都不知道,他對不按常理出牌的吳輝,心底裡深處有些膽怯。
吳輝行事無羈,讓人看不透,在凡界貢院一開始,他就膽大包天地將孫光耀揍得只剩下半條命,他趙河又能比孫光耀好到哪裡去?這也是在凡界貢院眾多豪門學員們的共識,沒有人是鄉下佬吳輝不敢揍的,孫光耀被揍後,也不就是放放狠話,根本不敢光明正大地找回場子。
不過,當下被吳輝一逼,趙河還是選擇了站在五個同夥這一邊。
“行,就一把玄鐵匕首。”吳輝呵呵一笑,露出嘴裡四枚白亮的獠牙,“王曉,去請你早上看到的那位管事,給我們領個路。”
“十七爺,不用請了,他出來了。”王曉氣哼哼地盯著櫃臺一側通往內室的大門。
從門內出來的管事,很年輕,三十多歲的樣子,高高瘦瘦,光著腦袋,穿著一身穩重的素袍。玄氣內斂,藏而不露,應該是玄士的修為,不過,並不是真正的玄修,而是玄騎。
這並不難猜,祭植了玄種的玄修,都是宗門弟子,但凡宗門各峰的弟子,只有修為跨入玄師境,才能出師。
“孫桂見過雲峰的各位師兄”孫桂臉上帶著討好的卑微的笑容,向趙河等人躬身施禮,連正眼都沒有打量吳輝一下。
趙河等人也不說話,饒有興趣地看著吳輝,一副看好戲的架式。
“主管大人,目下在閉關,十七爺有什麼事,可以跟孫某說。”孫桂斜睨吳輝一眼,一口拒絕。
“他會出關的。”吳輝呵呵一笑,一個跨步來到孫桂身前,閃電般的伸出大手,抓向孫桂的脖子。
孫桂心中冷笑,越級挑戰?一個剛祭植玄種的玄徒,也敢對“氣旋三層”的自己出手挑釁?
此念還沒有轉完,吳輝精神力暴刺,孫桂直感腦際轟然一震,就跟被一柄大錘狠狠地砸了一記似的,嗡嗡作響,心中大駭 吳輝的大手扣住孫桂的脖子,在趙河等人難以置住的目光中,“咔嚓”一聲,生生扭斷孫桂的頸椎骨。
“怎麼可能?”趙河瞳孔猛地一縮。
“你……你敢殺人……”
五個豪門弟子,看著脖子怪異地扭曲著,萎靡在地,身子不斷抽搐的孫桂,一時間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剎那間的不同反應,可以看出趙河與五人的區別。
五人只感覺吳輝膽大包天,膽敢在寶庫大廳行兇,而偽善的趙河,根本不關心孫桂的死活,他關心的是,吳輝怎麼能輕松地擊倒一個氣旋三層的玄士?看得出來,吳輝同自己一樣,並沒有在丹田裡生成氣旋,成為一名玄士。
“十……十七爺……”王曉與井蘭艱難地吞了口唾沫,也被嚇著了,料想不到平時和和氣氣的十七爺,會毫無徵兆地突然暴發。
“他還能再搶救一下。”
吳輝像是幹了件微不足道的事兒般,聳聳肩,頸椎骨折斷,對於普通人來說是難以承受的重傷,但對於生命力旺盛至極的玄士來說,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十七爺好大的威風”櫃臺一旁的側門再次開啟,出來一位陰沉著臉,年約三十四五,身影矮壯敦實,渾身肌肉虯結像是一砣鐵塊的漢子。漢子同管事孫桂一樣,也是一身素袍,不同是,他的素袍胸口繡著一隻古樸地三足寶鼎,這是一襲寶庫主管級別才能穿的“鼎袍”。
“見過孫虎師兄。”趙河等人回過神來,趕忙肅容右手撫胸施禮。
漢子眼睛裡跳動著兩團怒火,冷冷地盯著吳輝,對趙河等人的見禮,視若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