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輝像是被震住了,毫無動作。
眼看著劍雨即將臨身,吳輝猛地一個激靈,虎目一睜,右手甩出,一記鞭手,狠狠地抽向劍雨最盛處,人隨手動,也跟著暴躥而出。
“鏘”
吳輝那不知何時,變成漆黑如墨的右手手掌,像是經過計算般,精準地找到劍鋒,掌劍交擊,發出金屬般激銳地交鳴聲。劍雨立消,漆黑地手掌完好無損,厲飛不由地心頭一震,瞳孔微縮。
吳輝長笑一聲,得勢不饒人,一個“貼山靠”,搶進厲飛懷裡,爪肘膝蓋齊施,在方寸之間,對厲飛展開了狂風暴雨般的貼身短攻。
厲飛一退再退,只是吳輝戰鬥經驗何等豐富,咬住就不放,如影隨形。
一,兩個身影,就如同兩頭瘋狗一般,在林間空地上糾纏不休,枝葉山石橫飛,氣勁交擊聲與樹木倒塌聲,不絕於耳。
厲飛越打越鬱悶,一招料,招招,陰險地吳家子跟個怨婦似的,死纏著不放,壓迫得劍勢根本無法展開,弄得只有招架之功。
此刻,吳輝其實比厲飛更糾結,這娘娘腔,簡直沒有天理,手上一柄玄器也就算了,他奶,身上居然還穿著一件放出毫光,護住全身的內甲玄器就算他娘娘腔是蒼門門主的親外孫,也不能如此無恥吧?擊中他這麼多拳腳,他事都沒有,反倒還越來越有精神,卻是被內甲的反震力,弄得手腳生疼,這還打?一久,玄氣衰竭,必敗 這是一場只會輸,完全沒有可能贏的比拼。
“……”正當吳輝騎虎難下,心中糾結不已的時候,身後的密林裡,隱隱傳來“冰雪雙姝”著急地呼喝聲。
“喂,老兄,有人找你”
吳輝心中一動,飄身後退,垂下痠麻地雙臂,示意沒有惡意,一臉真誠地看著厲飛,一副老兄你有事忙,我不打擾的架式。
“吳兄太客氣,能與吳兄一戰,本人受益匪淺,咱們接著來。”厲飛有意無意間一挺身,因為衣衫破碎,布滿玄奧花紋地暗藍內甲,反射著陽光,直晃吳輝眼睛。
“哪能啊?老兄日理萬機,以後約個再行切磋吧。”吳輝裝模作樣地直搖頭。
“真的不繼續了?我看吳兄似乎意猶未盡啊。”看著吳輝吃癟的模樣,厲飛心中暗笑,皺眉道。
“別,我很盡興……”吳輝心裡直罵娘,表面上,卻還真不敢得罪現在武裝到牙齒的厲某人。
“那好吧。”厲飛聳聳肩,歸劍入鞘,道咱們這次算平手吧。”
“不,我認輸我敢對天發誓,絕對是我輸了。”吳輝惹不起有個好外公的太子爺。
“你在諷刺我?”厲飛柳眉一豎,“提著你那些臭燻燻地人頭,快滾蛋,不然,等他們,可就沒有本這麼好了”
“謝了”
吳輝不敢怠慢,背起盒匣與包裹,轉身就走,走出一段路,突然腳下一頓,停住腳步,頭也不回道娘娘腔,你雖然無恥,但人還真沒有想象中那樣難以親近。”
“混蛋吳家子,我警告你,再敢叫本娘娘腔,本一路追殺你到離宗貢院”厲飛勃然大怒。
“”
“,您沒事吧?”
林中兩個白色的身影,如利箭般射到,正是冰雪雙姝,兩女見及一地狼藉,還有衣衫襤褸地厲飛,不由得大急。
“別急,我沒事,倒是那吳家子……有些古怪啊……”厲飛身上的內甲,還有手中的利劍,表面上看起來只是普通的玄器,而事實上卻是外公親賜的極品“寶器”,與玄器有雲泥之別,但居然會被吳輝一隻肉掌擋下?
“飛哥飛哥……飛哥您害我們好找……”
“飛哥,您樣了?這是誰幹的?好大的膽子”
“好像還沒有走遠飛哥,您給句話,我等……”
這時,當日在戰艦上的蒼門選生大部隊趕到,圍著厲飛噓寒問暖。
“行了,本這種層次的對手,豈是你們可以輕狂的,你們追上去,也只配給他試手罷了。這次出來,就到此為止吧,雖然少了三匪首的首級,但從那些小頭目身上所得的積分,也足夠你們選取理想的修煉功法了。”厲飛擺擺手,很是大方。
“那飛哥的積分辦?三匪首的首級,可是飛哥早已經預定的。”眾人義憤填膺。
“本還需要積分嗎?只要到了,成為內門弟子,那是板上釘釘的事”厲飛聳聳肩,“走吧,回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