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看到的是誰?”偏生宋秋歌還特意問了她一句。
見她望向自己,穆梔立馬坐直了身體,摸了摸耳垂,“秋歌姐姐……你這突然問我,我……”
宋秋歌看她有些無措的模樣,低下頭,不由得自己笑了一下。
自己這是怎麼了,平日裡她都是不管說什麼做什麼都是直奔主題的。
怎麼今日,還要前面鋪墊開場白呢?
垂眸思忖了片刻,宋秋歌才抬起頭,“我看到杜秀蘭了。”
穆梔一驚,“杜秀蘭?她不是跳江了嗎?!”
她就說杜秀蘭應當是沒有死的,上次流言的事,應該也是她搞的鬼!
難道,杜秀蘭之前做那些事,還跟宋錫儒有關?
不然她怎麼會出現在那個地下實驗室。
“具體中間如何,我不清楚。當時的時間也緊迫,我也沒有多停留跟她說什麼。”宋秋歌回憶著當時的場景。
杜秀蘭看到她出現的時候,一雙毫無生氣的眼睛彷彿終於有了光點。
她身上遍佈膿包,蔓延上了脖子,在臉頰一側也已經長上了。
她幾乎是跪爬著過來抓住她的褲腿,緊緊地攥住,因為用力,手背上的膿皰一下子都破裂,開始往外流膿。
杜秀蘭哭著求著讓她帶她出去。
杜秀蘭說以往的一切都是她的錯,讓宋秋歌救救她。
宋秋歌著急穆邵卿沒有多做停留,一直到快要離開那個實驗室,都還能聽到杜秀蘭的哭喊哀求,“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求求你!求求你帶我出去好不好!”
那聲音,那場面,到現在宋秋歌想想都有些滲人。
“她被……”說到這裡,宋秋歌頓了頓,“當做試驗體注射了藥支。”
“她……怎麼會?”穆梔有些驚訝,“不是說實驗物件都是中壯年男人嗎?”
宋秋歌點了點頭,“在裡面所有的人中,就她一個女的。”
“這……”
“你說……會不會是……”宋秋歌想了想,也沒有想到一個合適的稱呼。
“他替你報複她?”宋秋歌這樣問。
聞言,穆梔的腦子是沒有辦法轉動的。
宋錫儒……替她……報複杜秀蘭?
所以才會拿她做實驗?
也不對,按照所有的人來說,杜秀蘭並不符合實驗體的要求。
所以……真的是宋錫儒拿她實驗,折磨她嗎?
會嗎?
穆梔垂眸沉默了。
她不清楚。
她也不敢想。
不想去想。
這無關於杜秀蘭什麼,而是這個話題涉及到了宋錫儒。
對穆梔而言,這麼多年的相處陪伴,現在宋錫儒對她而言,是一個糾結的症結體。
她想不明白,也許永遠也想不明白,分不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