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孔隊長瞪大雙眼,好一會兒才說出那個想法,“就是在出國的那一年,真正的宋錫儒遇害,由現在這個取而代之?”
穆梔點了點頭,末了補充道,“不過,這也是我的猜測。”
“可是這個猜測,完全能夠連在一起,可以說,是最接近事實真相的猜測了。”孔隊長說到。
但是立馬意識到自己有些太過激動,便端了一杯茶,狠狠地灌了下去,強迫自己冷靜。“好,猜測,猜測,不能把推測當做事實。”
他這句話,就連自己都不知道是在跟穆梔說,還是在告誡自己。
過了好一會兒,孔隊長問她:“有……有其他的證據嗎?”
穆梔搖頭,“暫時沒有。”
“而且,比較棘手的是,我們只能用過去的一些事和愛好去驗證,最多隻能說明他不是過去的他,畢竟中間經歷這麼多年,一個人的改變是很正常的,不管是習慣還是行為,甚至記憶,都是有記憶存在有所偏差的;除非靠醫學驗證他不是宋參謀長的兒子。”穆梔眉頭緊蹙,有些苦惱和難辦的感覺。
“還有一個問題。”蔚擎突然沉聲開口,“就算我們證明瞭他不是宋參謀長的親兒子,但是也並不能證明他是個日本人,更不能證明他就是那個幕後的日本人。”
話落,當場幾人噤音。
蔚擎說的問題,一針見血,直切要害。
這個問題,他們別說證明瞭,就連驗證都很困難。
甚至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所有的推測上,即便所有的推測都很合理,像是真的一般,也無濟於事。
突然門被推開。
伴隨著門推開的聲音,只見穆邵禮跨門而入,“倘若他真是那日本人,就一定有所圖。既然有所圖,自然會有所動作,順藤摸瓜,總能抓到些想要的東西。”
門敞開著,強烈的太陽光從外面打進來,將穆邵禮整個人籠罩在光暈中,正面融合在陰影裡。
他的出現有些觸不及防,三人都有些詫異,吃驚。
特別是穆梔,她張了張嘴,有些結巴。“二……二哥?”
看了穆邵禮好幾秒,使勁兒眨巴眨巴眼,她才確定眼前真的是穆邵禮無疑。
“你……你……怎麼來了?”其實,她更想問的是,穆邵禮是什麼時候來的。
不過話到嘴邊,改了口而已。
她望著穆邵禮,視線慢慢地從他的身上移落到他身旁的青鴿身上。
只見青鴿苦巴巴著一張臉,無奈又委屈。
她也沒有辦法,她在外頭侯著,倒是叫其他人不能靠近。
可二少爺以來就瞧出其中的貓膩,他要進,她也不敢攔著。
二少爺還非不準她出半分聲音,在門外聽了許久,愣是讓她的心像是在火油上翻來覆去煎熬。
“聽說你匆匆出門,又匆匆回來,以為出了什麼事。來瞧瞧。”穆邵禮一臉淡然地回答。
雖然他就是聽到下人說穆梔帶著青社二爺蔚擎和警局孔隊長回來後,才過來的。
可他依舊一副坦然的模樣,就連語氣都愣是讓人覺得是那麼回事。
“穆二少既然來了,不如談談你的高見?”蔚擎說到。
穆邵禮微笑著看向坐在穆梔平日裡愛躺的貴妃榻上的蔚擎,微笑著提醒:“這是我家。”
蔚擎:……
孔隊長:額……呵……呵呵……
穆梔:扶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