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敢相信。
在她眼裡,宋錫儒一直是個與世無爭的人。
他很溫柔,他很柔弱,他很體貼,他對誰都很好。
而不是現實中,城府極深,步步為營,甚至……對自己親兄長下毒手的奸惡之人。
她甚至想著都覺得背心發涼,蔚擎列舉了三個例子,其中有兩個都是她在,還有一次是她大哥在,如果不是僥幸。
當時車禍一起住進醫院還可能會有她;那晚要是沒有遇到樂承善,興許她跟宋錫初不敵已經出事;而那次山匪的事,雖然她大哥沒有什麼大問題,但是一些其他的小傷口,她不是沒有看到。
她無法想象,對她無微不至的宋錫儒,會對她,對她親愛的大哥做出這樣的事。
蔚擎只說了三件事,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包含了所有。
又或者說,他在他們都不知道的背後,還做了其他的事。
“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了?”蔚擎問。
穆梔站起身,讓蔚擎把長板凳抽走,仰著頭問他:“你說,一個心狠手辣的男人,會對一個女人情深義重嗎?”
心狠手辣的男人……
她說出口之後,自己都愣住了。
穆梔都很詫異,自己對宋錫儒的定義已經在心狠手辣上了。
“這個……”蔚擎沉吟片刻,“也不是不可能。往往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倘若能把誰放在了心上,更是難忘。”
穆梔聽後,有些不明白,也有些不理解。
她更茫然,宋錫儒會對施君玉情深義重嗎?
他這樣的男人,難道把誰放在心上,先殺之,再難忘之嗎?
這也不合常理呀。
倘若施君玉在他心上,即便是可能會打亂他的計劃,他也不用非要殺了施君玉。
只能說明,施君玉不是他放在心上的那個人。
可是如果不是,那他又為什麼還要在施君玉死後娶她呢?
穆梔垂眸沉默了一會兒。
錢……
權……
為權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個人真的好可怕。
穆梔想起往日的種種,內心升起一種後怕。
“可不可以?”
聞言,穆梔抬眸望向蔚擎,疑惑不已,“什麼?”
“我問你可不可以。”已經把東西收好的蔚擎說到。
“我知道。”穆梔皺著眉頭,白了他一眼,“我是問什麼可不可以?”
蔚擎坦然地接受了她的白眼,雙手環胸,立在她跟前,問到,“我長得不英俊嗎?”
不明白他這是唱的哪一齣,“不英俊。”
蔚擎:……
臉色微沉,沉默不語。
察覺到氣氛的變化,穆梔看向男人,那微斂的神情,“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