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派人去把那兩人叫過來問話了,正在路上。另外已經派人在城內挨家排查了,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我要的不是很快,要的是馬上!”施恩滿徑直走到孔隊長的桌前,坐下,一把拍在桌上。
眾人都瑟瑟發抖,想著怎麼應付這位大神。
剛好下屬來報,說是醫生和下人帶來了。
還不待孔隊長說話,便見施恩滿“噌”地站了起來,“帶去審訊室!”
這架勢,一看就是要親自去的。
……
程東森剛被放出警局,招了輛黃包車,本來是想先回家換身衣服的。
但是又想到好久沒去醫院了,想著這種時候,報平安比形象來得重要。
雖然程雲正並不知道,他還是自己應當做到的。
便跟黃包車夫報了醫院的地址。
誰知還沒到醫院門口,就被警局的人半路截住,讓他回警局一趟。
當下黃包車夫的眼神就變了。
“敢問不是已經調查清楚了嗎?”程東森看著轉個轉角就能到醫院,可這突然又要叫回去。
“不是的。您的事調查清楚了。”人心都是肉長的,看著他也是一個有文化的人,因為誤會身陷囹圄,這本身對一個文化人來說,就已經說得上是恥辱了。
這方才查清真相出來,卻……
警局的人,遲疑了一下,低下了頭,沒有敢看程東森,“是……是令嬡的事。”
“冬青?”程東森立馬面色緊張了起來,“她怎麼了?闖什麼貨了?”
“令嬡出事了。”最後是旁邊的那個警官一狠心,一口氣說到,“他跟施家大公子在一處院落,因為食了砒霜,中毒身亡。還請程教授跟我們回警局一趟!”
說完,那黃包車夫怪異的神情立馬變成了同情。
而程東森本來是已經下了黃包車,聽到這一噩耗,一下子腿軟跌坐在了黃包車車踏板上,“你……你是說……我女兒?冬青?砒霜?中毒?”
程東森的臉唰地一下就白了。
“程教授?程教授您還好吧?”警官關心到。
程東森在那踏板上緩了好一會兒才顫顫巍巍站起來,身上在那踏板上沾的泥土和灰塵也顧不得拍掉了。
本來精神的一個人,突然一下子像是老了好多歲,身體也佝僂了下來。
他緩緩地擺了擺手,然後向前抬了抬,“走……走吧……”
……
最後定案,是程冬青往飯菜裡下的砒霜,在施君良死後,也服毒自盡。
醫生是在程冬青病好之後就沒有再來過了,排除了懷疑。
下人是在做完飯離開的,鑒於程冬青和施君良兩人都中毒身亡,原本下人的嫌疑最大,可她一直咬口不承認,急得施恩滿差點直接掏槍崩了她。
不過後來,有人查到,是程冬青買的砒霜,才將那下人的性命從施恩滿的槍口保了下來。
這結果,施恩滿左右都不滿意。
兒子沒了命,就已經是晴天霹靂,好容易找到兇手,本以為可以一槍崩了那兇手給已經沒了的兒子報仇。
誰知道,這兇手是找到了,可兇手已經死了,他連給自己兒子報仇的機會都沒有。
那一股子氣憋在心裡,怎麼也不是。
看到程東森來警局領程冬青的時候,若不是孔隊長按住,他就差拔槍直接斃了程東森,讓他們父女一塊兒給他兒子償命!
兇手也已經死了,這案子也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