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什麼你!你看看自己什麼貨色,也想約我們念慈姐姐賞花!”穆梔突然感覺慶幸自己只是眼睛看不見,而不是不能說話,不然可真是憋屈得慌。
她小手往腰上一叉,懟得毫不客氣,“我告訴你施君良,收起你那顆那什麼想吃天鵝肉的心。優秀的男人海了去了!就算陵城的男人排隊請念慈姐姐賞花,這個春天的花期都過去,也輪不上你!”
這不就是拐著彎兒說他是癩蛤蟆,還說他是陵城中最差勁的男人麼?
施君良早知道穆梔這妮子嘴皮子溜得很,被她懟得太陽xue突突突地跳。
他望著穆梔身後側程念慈掩唇一笑,眼眸裡碎開暖暖的陽光,一瞬間,他所有的氣都消散了開來,彷彿這春天的花都綻開。
“我不同你講。”施君良幾乎是用他生平最溫柔的語氣跟穆梔這個對頭講話,轉過頭看向程念慈,語氣更是軟了幾分,帶著笑意,“程小姐?”
他望著程念慈,一邊說著一邊上前,走到穆梔跟前,伸出手把穆梔往旁邊一推,在程念慈跟前站定,居高臨下。
見程念慈垂著眼眸,始終不願看他,也不願跟他說話。
他自然知道她不是嬌羞,她那極淡的面容,像是昭示著不屑二字。
“請吧!”施君良伸出手做了一個動作,特別是見程念慈都不願意搭理他的模樣,心底徒然升起怒氣,語氣多了幾分威脅的意味。
因為穆梔看不見,所以猝不及防往旁一個踉蹌,被一雙手扶住肩膀站穩。“秋歌姐姐?”
“嗯。”見她站穩,宋秋歌收回手,淡淡地應了一聲。
而施君良見程念慈始終不動,做“請”動作停滯在空中的手,緩緩蜷握成拳,深深地吐了一口氣,伸手就扣住程念慈的肩,“既然程小姐想讓我這樣請,也可以!”
下一秒,一隻白皙的手擊打在施君良手腕上,把他的手從程念慈肩頭開啟。
施君良也身手敏捷地去扣住那皓腕,被宋秋歌靈活地躲過。
於是二人就在這裡打了起來,一來二去,不僅不分上下,最後竟是宋秋歌略占上風。
穆梔看不見,但她不得不承認,施君良的格鬥是很厲害的。他那個隊長的位置,可不是靠他爹校長的職權,而確實是實打實的靠實力得來的。
所以宋秋歌出手的時候,那實打實的一下下,聽在耳裡,心口一緊一緊的,甚至有些懊惱不該逞口舌之快的。
“宋秋歌,你個渾女人!”施君良差點氣得跳腳,他就沒有見過像宋秋歌一樣不像女人的女人!他孃的,比男人還要狠!
一聽施君良罵人,穆梔心突地一下到了嗓子眼,著急地問:“秋歌姐姐,你沒事吧?”
宋秋歌一點也沒有受影響,依舊面色冷豔。
她掃了一眼,氣得面色鐵青的施君良,慢條斯理地脫下西裝外套,拋向程念慈,漫不經心地抬眸,“還來嗎?”
見狀,施君良便知道宋秋歌要開始動真格了。
他是知道宋秋歌是新生裡格鬥最厲害的,遠超所有男生。卻不知道,她竟然這般強悍。
施君良往旁邊啐了一口,“今天先放過你,等回了學校,自然會教教你什麼叫格鬥!”
“隨便。”宋秋歌冷冷丟下兩個字,轉身從程念慈懷裡拿過外套,帥氣利落地抖了抖。
朝前踱步,到穆梔跟前,淡淡回了兩個字,“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穆梔心口一鬆,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宋秋歌掃了一眼她的小動作,冷豔的眼眸閃了一下。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啊?”穆文熙幾乎是小跑過來,“我剛剛看見……是秋歌在跟施君良打架嗎?”
“怎麼樣?”穆文熙連忙上前,先是拉過宋秋歌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有沒有事?有沒有受傷?”
上下看了一遍,又繞著宋秋歌轉了一圈,確定她沒事,穆文熙才放下心來,嘴裡還唸叨著,“沒事就好,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