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小鑫醒來的訊息驚動了整個醫院,植物人醒轉可以說是個大新聞了,又是在自己的醫院,哪個領導不想趁此機會大做宣傳呢?
沒過多久,病房門口就擠滿了記者,他們各個都爭著想做第一個獨家採訪,奈何榮嘉安一夫當關,愣是沒有一個人能走進屋去。
“他們這麼鬧,病人怎麼休息啊?人剛醒就過來採訪,非得弄得全世界都知道去。”
小鑫的媽媽嘴上雖埋怨著,可臉上卻露出了難以掩飾的笑容。
病房裡外正熱鬧著,忽然門口的記者們一下都被推開了,榮嘉安透過玻璃一看,竟然是二餅急匆匆地擠了進來。
他開啟門,一把拉住二餅,喜道:“快來快來,他醒啦!”
“嘉安,孟先生出事了!”
郊外的小樓裡,一堆人圍在床邊。
孟先生面色烏青,眼睛半睜,嘴裡像是咀嚼著什麼,一張一合,身體不時抖動,肩頭一側被纏上了繃帶,裡面陰陰泛紅,像是還在滲血。
旁邊有人不時有人遞過毛巾,幫他墊在額頭上。
榮嘉安問道:“岱醫生,怎麼回事?”
花姐:“這事都怪我,以為那個沙寶慶死了就沒事了,可沒想到……”說著她又哽咽了起來。
岱農摟著她的肩膀安慰著,待她冷靜下來,向榮嘉安解釋道:
“江湖上一個叫太仙遊的宗門,盯上了花姐的千陽造,師父去料理,結果中了埋伏。”
“又是千陽造,那孟先生這傷,是怎麼弄的?”
岱農解釋道:“全身最嚴重的傷勢就在肩膀,從傷口上看應該是被什麼東西咬了。我們找到師父後,他體內的氣息已經所剩無幾了,回來後又變成了這樣,一直持續高燒不退,身上的東西也被搶走了……太仙遊那些混賬,真是欺人太甚!”
說完憤怒地敲擊著牆面,眾人極少見到岱農會這麼生氣,不過,這種情緒也不僅限於岱農,在場的所有人,都因為孟先生的遭遇感到無比的憤慨。
一個帶著鴨舌帽的壯漢靠在窗邊一直沒有說話,他扶著耳朵處,出神地注視著什麼前方。待眾人說完話,他轉過頭向岱農報告道:“人找到了。”
岱農聽到後精神一振,對花姐說道:“師父就拜託你了,有什情況隨時通知我。”
花姐點頭道:“嗯,你們路上小心!”
岱農拉住榮嘉安正色道:“我也不跟你客氣了,跟我一起去吧。”
商務車如脫韁的野馬,疾馳在通向城外的公路上。
榮嘉安問道:“是不是有對方的線索了?”
岱農回道:“其實對方一直就在我們的監控範圍內,沒有馬上出擊,是怕打草驚蛇。嘉安,這一次或許只有你們能救師父了。”
“你這說的哪裡話,孟先生待我如師如父,我怎麼能袖手旁觀呢?剛才我就和二餅商量過了,你只要告訴我們他們在哪,其他事就不用你管了。我目前唯一擔心的是孟先生的傷,到底是什麼能把人咬成那樣?”
岱農回道:“剛才我沒有當著眾人的面說,是怕讓大家擔心,師父他……其實是中了血咒。”
血咒?
“血咒這是一種怨毒,它和泰國的降頭類似,大致原理是透過將陰魂注入媒介,以特殊方式進行培養,待成熟後,對其他生命體進行精神和肉體上的詛咒。
一般的降頭,施術者都可以自行解除,或請高人做法代為解決,無非受些痛苦罷了。
但透過靈物注入的怨毒則不同,它是取用生物活體,本身就怨念極深,再加上施術者附以自身的血液,就成為了血咒。
血咒對人身體的傷害極大,基本沒有活路,就連施術者自己也很少會解除的方法。”
二餅急道:“那孟先生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