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只見楊縉戈嗖的一下就躥了過去,左手一揮,午鴛鴦鉞就飛了出去。
去勢雖猛,卻被龍世陽噹的一聲給彈開了。
兵器剛被彈飛,他人瞬間已衝到了眼前,抬手就朝對方脖子劃去。
龍世陽不敢怠慢,身體挺直向後一躺,腿猛地向上一踢,不僅避過了楊縉戈的攻擊,還藉機想踢落他手中的兵器。
兩人在短時間內竟過了十多招,氣息舞動,嚇得身後的參務紛紛閃避,生怕殃及池魚。
他們的招式都屬於輕巧靈活一路,龍世陽空手,卻在子午鴛鴦鉞面前絲毫不落下風。
楊縉戈被關了多年,此時眼見仇人,是分外眼紅,他招招致命,動作乾淨利落。
可雖然穩準狠,但對方卻總能在危機之時將其化解。
二餅看著不禁為他捏一把汗:“可惜,就差一點啊!沒想到這個老東西也這麼能打,看他們的步法和招式很相近,應該是一個傳承吧?”
榮嘉安想了想,說道:“我們也上!這次賭的是身家性命,管不了那麼多了。”
兩人剛要蓄力,卻被一陣突如其來的風吹的睜不開眼。
片刻之後,一執傘女子落在了場中,那一頭銀白色的頭髮最是引人注目。
柳雯琦!
楊縉戈看到她來了,便趁勢退了回去,擋在了她的身前。
柳雯琦說道:“你出來了。”
“是!小姐,今天我要為父報仇。”
兩人說完,她又看向榮嘉安和二餅兩人,衝他們欠了身,算是打了招呼。
柳雯琦回身,舉起手中那柄傘指向龍世陽,卻沒有開口。
觀她手中那傘,並非我們日常用的雨傘,它通體雪白,晶瑩如玉,似是純冰打造,實非凡物。
若說楊縉戈找自己算賬,龍世陽還能理解,可柳雯琦也來,他就有些驚訝了。
“雯琦,你這是什麼意思?”
柳雯琦一頭銀髮,光彩飄逸。
她咬著嘴唇,朗朗道:“為了千絮堂,我今日不能再留你了!”
龍世陽反問道:“莫非你也懷疑是我害死了你爹?”
柳雯琦沒有答音,半天才蹦出了兩個字:“不是!”
“那就怪了,既不是你又為何如此呢?”
“我爹並非你所殺,卻是因你而死!”
這話聽得他雲裡霧裡,龍世陽輕笑一聲:“這話我就聽不懂了,我與你爹共事多年,雖沒有血緣關係,卻情同手足。
他患病期間雖有你照料,但我也心急如焚,多處尋找神醫良方,奈何我們這裡條件有限。”
說著,他有些哽咽,緩了一下繼續道:
“今日他不幸被歹人所害,真兇還未查明,此二人便私自逃獄,還將當年叛亂之人放了出來,想趁我千絮堂群龍無首之時,毀我百年基業。
你是我從小看到大,我一向視你為己出,你心地善良性情單純,今日必是聽信了誰的無稽之言,才將矛頭對著我。此刻大敵當前,待驅逐了他們之後,我再與你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