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還留個山羊鬍?”,二餅小聲地問道。
“給你關個十年八年的,你也得長鬍子啊!電視裡放的都是假的,哪有從牢裡出來還油頭粉面的,看著都噁心。對了,陶大叔!還有些事情要麻煩你去安排一下。”
如此這般之後,陶明義問道:“啊?那他們能聽我的嗎?這事成敗還很難說,如果他們去告密的話,我們就……”
榮嘉安笑道:“我們就怎麼樣?反正馬上就要撕破臉了,難道還怕他知道嗎?”
陶明義聽後敲了下拳頭,釋然地點了點頭:“你說得也有道理,那我這就去安排,你……對了,還不知道怎麼稱呼?”
榮嘉安向兩人介紹道:“正式認識一下!我叫榮嘉安,這是我二哥,你們就叫他二餅吧。”
“二餅……真是個奇怪的名字”,陶明義嘟囔了一句,說完便急匆匆地離開了。
榮嘉安見他離開,回過頭來又對楊縉戈說道:“楊大叔,你的任務就是保護你們家小姐,剩下來的事,就交給我們來搞定。”
楊縉戈對於他的安排並沒有正面回應,而是默默地向著出口走去。
二餅哼了一聲:“還在這叭兒叭兒地給人家安排任務呢,他都不理你!”
榮嘉安笑笑,摟著他的肩膀追了上去。
三人順著原路回到了門口,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楊縉戈環顧了一下四周,深吸了一口氣,舒展著身體問道:“你們兩人現在是什麼境界了?”
聽了這話,榮嘉安和二餅對視了一眼,還沒等回答,身後傳來聲音喊道:
“什麼人?”
說話的正是剛才帶陶明義進去的那個守衛,他警惕地看向面前的三個人。
被發現了!
正思考著如何對付守衛時,卻見那人從背後抄出一團東西,扔向楊縉戈:
“小五兒,換身衣服再去!省得被人說我們太寒酸了……不管成與否,都要活著回來!”
守衛所在的地方是背陰,因此無法看清他的長相,但這一番話,明顯是友非敵了。
見楊縉戈拿起衣服換上,他也轉身走回了那個深暗的地牢。
雖然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很多年,涉事的人也死的死傷的傷,但精神是會被傳承的,或許,這就是信仰的力量。
榮嘉安正感慨處,身邊忽然傳來噼裡啪啦的響聲,扭頭一看,原來是楊縉戈在活動著全身的關節,此時的他像是一隻剛被放出籠的獵豹,只待發力。
雖然楊縉戈看上去有些年紀,但對於修行者來說,卻正是意氣風發的好時候,多年來的隱忍,又憋了一肚子氣,試問此時誰還能隱忍不發呢?
“走!”
話音剛落,三人同時奔了出去,只留下幾片樹葉在地上飛舞。
地牢中,那護衛端起酒碗一飲而盡,辛辣的口感讓他不禁皺容滿面,但很快這種感覺就消失了。
他微微抬起頭,看著角落裡照進來的月光,幽幽地唱道:
是夜蕭殺風欲摧,
城烏月下啼聲回。
兵戈血雨英飛甲,
鉞出一夢舊人歸。
三人上山的路上,受到了各路巡查守衛的“照顧”,對方人數雖多,但在三人面前……準確地說,是在楊縉戈的面前,根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