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麼?!放開我!”簡小單開始掙紮了起來,張教授淡淡笑了笑,揮了揮手:“你們出去吧,給患者一個安靜的環境,要治療了。”
眾人連忙退下,將門關上。
恐懼,開始彌漫到了簡小單的心裡,由衷的恐懼,尤其是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又在一個密閉的空間,這種恐懼是翻倍的。
“小單,你好,我是張教授,是你的主治醫生。”張教授站在床前,朝著床上的小單點了點頭,和藹地笑了笑。
真的是很和藹的笑。
可越和藹,簡小單只覺得越毛骨悚然。
你要是被人綁在床上,然後有個將要電擊你的白大褂沖你微笑,你也會毛骨悚然。
“松開我。”簡小單掙紮了一下,徒勞,等著張教授一字一頓嚴肅地說道:“我不接受治療,你這樣可是違法的!你捆綁我是違法的!”
“你生病了。”張教授從辦公桌那拖過凳子坐了下來,將眼鏡拿下來在白大褂上擦了擦,簡小單注意他滿眼的紅血絲,似乎很是疲勞。
“你特麼才病了!死變態,搞電擊。”簡小單立刻接話,她的反應與真正的網癮患者如出一轍,不能有半分讓張教授發現她是臥底,發現,就完蛋了。
“只要你乖乖接受治療,可以不用電擊。”張教授聽到小單罵他變態,很是麻木,依舊笑了笑,掛著一臉和藹的笑細聲細語地繼續說道:“首先,只有不配合的患者才要接受電擊,其次,你剛剛那麼罵你哥哥,是不對的。你的網癮資料我看了,最高紀錄在網咖呆了五天五夜沒出去,吃在網咖住在網咖,你這個呢,是中度網癮依賴,是中度,不是重度,治療起來要簡單許多。”
簡小單自然知道他說的病情,這都是她一手寫的。
“我乖乖接受其他什麼治療?”簡小單佯裝配合,問道。
只要張教授說出其他治療,那麼她的臥底時間可以大大地縮短,小單的心,緊張地瘋狂地跳了起來。既然是近一年的治療,那絕對不僅僅是電擊這麼簡單。
“以後你就知道了。”張教授的話一出口,簡小單一陣失望。
得,套不到話,只能一步步自己體驗了,小單心想。
呸!又是一口唾沫吐到了張教授的身上,念頭一下,小單的行動十分火速,這一口痰,代表了她的態度:不配合。
“放勞資出去!否則勞資找機會會殺了你!”簡小單的話,與之前的少年如出一轍,想必張教授聽類似這樣的話聽得太多了,又是淡淡地,笑了笑。
“那就接受電擊治療吧。”張教授彎下腰,在保險櫃的指紋識別器上刷了下。
滴……
一聲長響,門開啟的聲音在這個封閉的房間內,格外地明顯、透著冰涼的駭人之感,朝著簡小單襲來。
小單扭過頭一看,眼睛陡然瞪大,嘴也微微地張開。
“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小單的聲音悽厲、驚恐一下響徹在整棟樓內,女生的聲音本就是尖,而驚恐之下的聲音,更讓人耳膜一震,震得人皮發麻。
“配合治療嗎?”張教授將儀器放到了床頭櫃上:“問你最後一次。”
簡小單扭過頭,再次看了那儀器一眼,身上的雞皮疙瘩一下就起來了,她的嘴抖了抖。
“我想,你也不想嘗電擊的滋味吧,考慮清楚,問你最後一次了。”張教授和藹地笑了笑。
電擊的滋味,是簡小單一定要嘗的滋味。
電擊的滋味,是勝利的滋味,加油,簡小單心中默唸,眼中的淚,一下滑落。
呸!再一口痰吐了出去,只是這次根本吐不到張教授的身上,此時,局面已經是張教授為刀俎,簡小單為魚肉了。
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