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寧夕摸了摸下巴,笑意深深:“成王看上你泡的茶了,萬一他以後常來,你得負責泡茶。在夏慕瑤沒出嫁之前,我不能得罪他。”
幽篁眯著眼揮袖,神情不耐:“我懶得伺候他,要泡你泡。”
夏寧夕登時拉下臉來,大步走至他身側,挑眉:“你敢不泡茶,等我回竹海,就把你那十裡竹林全給砍了,讓你心疼死。”
幽篁嘴角狠狠一抽搐,睜開眼,咬牙瞪她:“夏寧夕,你夠狠!”
夏寧夕得意揚眉,笑的那叫一個天真無害。
幽篁氣悶一翻身,背對著她,再不搭理。
侯府書房,夏侯爺正煩悶不已的揉著額頭翻看寫好的摺子,最近朝中暗潮湧動,加之多事之秋,時常有莫名其妙的命案發生,可謂是人心惶惶。
鄭氏深吸口氣,放緩了步子走近書案旁,微微一笑:“侯爺還在忙?”
夏侯爺松開揉著眉心的手,嘆氣道:“最近城郊又發生了幾樁連環命案,京兆府尹派人去查,卻毫無頭緒。如今傳到皇上耳中,便催促京兆府尹將案子移交給刑部主審,如今周尚書也查不出眉目,才來找本侯求助。”
吐口氣,他煩悶擺擺手:“本侯與你說這些做什麼,你一個婦道人家,怎能插手官場之事?”
鄭氏對於夏侯爺口中的命案也不關心,默了默道:“妾身來找侯爺,是因為今日成王殿下來過,好像有刻意撇清和慕瑤的關系的意思。還說什麼,讓慕瑤安心嫁入東宮。”
夏侯爺眉頭驟然一緊,抬眼難以置信的望著鄭氏,語氣幽冷:“你說成王故意撇清與慕瑤的關系?”
鄭氏心神不寧的點點頭,嘆口氣道:“這可如何是好?慕瑤自懂事起,便一直喜歡成王,也是你我縱容她,從不讓她擔心與太子的婚事。可看如今的情況,咱們根本不知道成王究竟是什麼心思。他不是一直想拉攏侯爺嗎?怎會突然一反常態,讓慕瑤安心嫁入東宮?”
夏侯爺倒吸一口涼氣,凝眉望著門外隨微風搖曳的樹枝,輕聲道:“這些你就不用擔心了,本侯自有安排。回頭,我找成王殿下好好談談。”
“那,妾身就聽侯爺的。”鄭氏雖然心裡依舊不安穩,可也不好多說。夫妻二十年,她實在清楚夏侯爺的脾氣,從來不喜歡旁人多幹涉他的決定。
抿了抿唇,鄭氏不得不轉身,先行離開書房。
看著鄭氏走遠後,夏侯爺目光悠遠,負手而立,冷聲道:“來人。”
門外守著的一名家丁快步進了書房,拱了拱手問:“侯爺有何吩咐?”
“備馬車,順便安排人約見成王殿下,本侯在雲霄酒樓靜候王爺。”夏侯爺說話間,折身自書案後走出,大步流星朝外走。
那名家丁忙應聲,小跑著離開盡快安排。
將近黃昏,皇城最大的酒樓,雲霄酒樓三樓。
宇晟池神色悠然的隨著店夥計引路停在靠後窗的雅間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