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不要名分了嗎?”居然這麼和藹的嗎?!開心!!
宋悅話音一落,他就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
她忽然想到他著重說的“其他身份”四字。
那個……
他說的不會是她的皇後吧……?!
他怕不是早就安排好了!連謠言都已傳遍燕國,根本是沒給她留選妃的餘地吧喂!
……
齊國與燕國有些距離,一路上盡管加緊了行程,仍然過了大半月,他們才踏入燕國土地。
這裡原本是楚國的領土,距離都城依然是十萬八千裡,就算司空彥僱的都是難得一見的快馬,也還得再趕幾天路。
不知為何,宋悅心中總有種難以言喻的不安,偏生這一個月以來,什麼事都未發生,馬車平靜地駛入燕國,一切似乎都順風順水。
“還多心什麼?”玄司北彷彿聽見了她的心聲。
宋悅撩開簾子,聽著四周的動靜,忽然轉頭問向飛羽:“燕都裡最近怎麼樣了?有訊息傳來麼?你這次來齊鬧出了這麼大動靜,朝堂中的官員難道就沒有異動?”
“有姬曄鎮守,他們就算有心,也沒膽。”飛羽說道。
宋悅想想也覺得是這個理,但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多問了一句:“那你們誰訊息靈通些的,有沒有打聽過最近六國之中的動靜?”
飛羽和司空彥一致看向玄司北。
玄虛閣在江湖上的地位是無可取代的,特別是情報方面。
“沈青城還在燕都協助姬曄,為了助姬曄控制住朝廷,我將閣中之人全都留在了燕都。”玄司北道。
司空彥也和他一樣,因為此次來齊是為私事,怕耽誤政務,便幾乎將人都留在了那兒。說來說去,只有飛羽時不時有飛鷹傳信,是李德順彙報的一些無關痛癢的瑣事。
三日之後,一隻白鴿忽然在夜中落在客棧的窗臺,睡眠一向淺的玄司北立馬睜開了眼,卻未曾驚擾到身旁的宋悅,輕輕抽開鴿子腳上的信紙,拿到月光下查閱。
與此同時,飛羽也收到了訊息,正開啟門,無聲無息往宋悅所在的走廊最裡間走去。
玄司北開啟了門,正面撞上飛羽,兩人目光交流片刻,便無聲無息關上了宋悅的房門,轉身去了司空彥的房間,密談一宿。
飛羽捏著手中的信紙,一心想著宋悅,“她難得在外頭這麼高興,這裡還沒回宮,就算知道此事也只能幹著急,還是加緊趕路,晚些到燕都再告訴她吧……”
“我倒是好奇,魏國顧慮到趙國,一直不敢輕舉妄動,如今為何突然一舉攻下了燕國一個城池?”玄司北比雙眸微眯,手中的小紙片被緩緩捏成齏粉,眸中思慮重重,“怕的不是魏國發瘋,而是……它若已經找好了後盾,此舉乃是早有預謀,那麼……天下局勢,或許牽一發而動全身。”
司空彥也與他想到了一處,眸光一閃而過:“你也這麼想?”
“恐怕生辰宴上,燕齊的摩擦被有心人看在了眼裡。再加上最近的傳言,可想而知齊晟對燕國的態度。”玄司北眸色晦暗,一點點琢磨揣測著,“燕國本就在走下坡路,在他們眼裡,這幾年怕是連韓國也不如,怕就怕……一旦魏國破了燕國的防禦,會引來更多人的覬覦。”
“怕就怕魏、齊、韓、秦、趙五國聯盟。看這架勢,不管是哪國帶了頭,只要有利可圖,都可能結成聯軍……”司空彥眸中思慮重重。
“趙、秦絕不會放任魏國壯大,一定會參上一腳,更何況有齊國在後面撐腰……到時,燕國便是五國眼中的待宰肥羊!”飛羽聲音有些顫抖。
秦皇、齊皇、魏皇、趙皇……至於被孤立的燕帝,她會成為所有人意欲除之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