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高達99的忠臣度,宋悅反而有點不確定了。
也許……這樣的忠臣度下,她根本不用躲,直接光明正大地站出來也是無所謂的?畢竟現在商遠、趙夙、司空彥的忠誠度都到了滿值,玄司北的還差1。
【e……數值評估不會錯的吧,這差的1到底哪兒來的,不科學……】
宋悅:我倒是覺得99才叫不科學,你真沒多算??
“其實,今日乃是雙喜臨門——”齊晟怕她沒見過這樣的聲勢而鬧出不是,便特意囑咐了嗎,讓她有個準備,才起身笑道,“除了是朕的生辰以外,朕的大齊也將有一個女主人。正好,在諸位的見證下,朕要封一人為後——”
這時宋悅正感覺玄司北抬了頭,便裝作喝水的樣子,藉著酒杯擋住自己大半張臉。忽見齊晟站了起來,手一抖,差點咳出聲。
這時,因為齊晟剛才的話,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原本,如若只是個女伴的話,他們不會多看一眼,可齊晟要封後,還是當著他們這麼多人的面——這就不一樣了。
如若不是齊晟的極盡寵愛,那就是皇後背後有權勢滔天的孃家,在場的人無一沒有敏銳的政治嗅覺,且都各懷心思,不會放過任何一絲觀察的機會。
一道道強烈而銳利的目光恍若實質,若是平常人恐怕這時舉止已經不自然了,就連齊晟也向她投以安撫的視線,緩緩執起她的手臂。
宋悅身形僵住,緩緩放下杯子,死死低著頭。餘光瞥見司空彥的桌前,那隻握著酒杯的手突然一緊——她甚至不知道那是誰的手,但她腦中已經猜到了什麼,瞬時間什麼都不顧,忽然將杯子往桌上一頓,抱著齊晟的胳膊把臉紮進去。
果然……果然她還是做不到……
光明正大地用自己的臉被敵國皇帝封後,真是太羞恥了嗷!!如果都是些不認識的人還好說,為什麼今天來了這麼多熟面孔!!
齊晟被她猝不及防地一撲,有些訝異,卻下意識按住了她的背,輕輕拍了拍,低語道:“別怕。”果然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面,今天被父皇一激,他也急了,才讓她如此不適應。
宋悅:“……別放開我。”雖然他已經理解成了別的意思,但只要能擋住她的臉就行!
如果可以的話,就算這麼窒息悶死,她也不要讓那些人知道!
“不放,你身子軟,摟著挺舒服。”齊晟卻並不在意突發的狀況,反正目的已經達到,而他身為齊國之主,只要想做,無人會追究這麼做是否合乎禮儀,他就這麼毫不在意地把她抱到了主位上摟著,若無其事地對諸位道了一聲他的皇後性子害羞,便叫上了歌舞,依然那樣威嚴地坐著,只是指尖不經意地會在宋悅的肩上劃一下。
座下,玄司北有些不確定地死死盯著那個“皇後”的背影,鳳眸眯成了一線。
司空彥察覺他捏著酒杯的指節都泛了白,看了他一眼,投以疑惑的眼神。
“剛才她放下酒杯的那一瞬……雖然低著頭,但那輪廓……像宋悅。”玄司北晦暗莫測的鳳眸依然死死盯著她,輕喃道。
“輪廓相似之人,世上不知有多少,你可看清楚了?”司空彥看了一眼齊皇身上那“害羞”的皇後,眼神微變。
“究竟是不是,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玄司北往杯中斟滿了酒,獨自起身,對著座上之人輕輕一揖:“既然是雙喜臨門,就更該敬了。剛才敬了一杯陛下誕辰,這杯,便敬皇後——”
齊晟唯獨對燕國使臣有幾分留意,見他主動,便瞥了一眼懷裡的宋悅:“去試試他。”
清楚地察覺到她僵硬緊繃的身體,他又不由補了一句:“實在害羞就算了,朕再找機會……”
“皇後?”玄司北似乎看出了什麼異樣。
宋悅心想這次怕是躲不過去,心下一橫,忽然松開了齊晟,回頭拿起了桌上的酒壺,勉強露出從容的淺笑,像是第一次見到眼前人:“既然如此——那便盛情難卻。”
在看到那張美得勾魂攝魄的容顏時,整個偌大的宮殿安靜了半晌,甚至她還聽見下面有人吸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