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也想要你……”
即便聽到玄司北警告似的低語,宋悅也依然用力,緊緊從背後抱著他的腰身,埋首貼在他的肩頭。
他的身體……
太誘人了。
因為一雙柔軟的手輕攬上腰身,像是觸動了心中最敏感之處,靜坐看書的白衣少年一隻手緩緩下移,輕輕握住了那隻作亂的手,身體繃得更緊了。
“這是你說的。”
“嗯。”宋悅閉目感受著他身體的反應。
“所以,沒有反悔的餘地。”
“當然。”宋悅的心微微提起。
她發現自己最近膽子是真的大了許多,在玄司北忙公務的夜裡竟然誘惑他做某些不可描述的事。如果換做以前接近他的女人,或者說若她不是他的屬下的話——估計他不會有這麼好耐性。
她不知的是,玄司北的氣息開始紊亂,抓握她的那隻手也開始用力:“那……好。”
他看上去答應得有些不情願,可另一隻手還是輕輕抬起,彈指之間送出一道勁風,打向燭臺。
火光搖曳了一下,忽地熄滅。突如其來的黑暗隱藏了他臉上的微紅,也讓人的觸感更加敏銳。
“哎哎,這是做什麼?”宋悅有點不明所以,偏偏在黑暗中看不到他冷淡的表情,忽然一隻手被他抓住,整個人都被他帶入懷裡,才後知後覺地想到了什麼,“這!這可是禦書房!”
不要在她神聖的禦書房裡做這種奇怪的事情啦!
而且!她只是沉迷某種手感,單純的想抱著他睡覺嗷!他不會是理解成了那種不可描述的事吧?
“想不到你如此迫不及待……”無人知曉,他俊美卻冰白的容顏逐漸染上一絲動人火熱,掃去桌上的一摞雜物,“既然如此,我便勉為其難,應了你的要求。”
原來她那樣的眼神,是如此含義。
她居然想對他做那種邪惡的事……
以前,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但她今天主動了,他卻不想那樣依順著她,怕自己忍不住。
他曾無數次想過,如果宋悅能心甘情願和他做這種事,他大概會快樂到死吧。特別是切身體會之後,就更是按捺不下。
可她那種侵略性的眼神,幾乎和他如出一轍。他毫不懷疑,他想百般施加到她身上的疼愛,也是她想對他做的——她想讓他做被動的那個,但,怎麼可以?
……
翌日清晨,被迫在禦書房“勤奮”地“批閱奏摺”一整夜的宋悅,正臉色黑沉地從軟榻上翻了個身。
不作死就不會死,她再也不要玩火了!
或許是前夜給她的美妙錯覺,或許是最近玄司北對她溫柔太久,讓她忘了,這個看上去冷淡禁慾的男人在夜裡特能折騰,還兇猛!完全不像白天那樣好說話,叫他停他都不停!!
【e……前天晚上你自己說的,練武之人能完美掌控力道、速度和技巧,加上他對這種事比較冷淡,你完全可以對他為所欲為……】
宋悅心情複雜:…………果然這種事不能每天都做,會腎虧。
她本來看玄司北一臉不情願的樣子,確實想對他為所欲為,順便教他點姿勢的。居然反被教育了!如果有下次,一定要先準備好繩子……
“醒了?”玄司北正路過軟榻邊,手裡還拿著一本書,見她懶懶動了動,嘴角輕輕掠過一絲淺淺的笑意。
宋悅黑著臉裝作沒聽到他的話,兀自伸手揉了揉後背。
不想理他。
玄司北走來時,面上已恢複一派正人君子的冷淡,波瀾不驚地將一紙婚書遞了過來:“我對婚事沒有要求,至於如何操辦,想要多少聘禮,宴請哪些人——這些都可以由你定。”
宋悅表情定格了一秒。
“怎麼?”他輕輕挑眉,似乎這些都是順理成章的事,“若覺得不妥,還有什麼要求,只要你提,我一併滿足。只不過婚期不可太晚,你知道我需要一個人來堵住悠悠眾口。”
“可是……我昨天好像沒答應什麼吧……”她飛快在腦海中回想昨晚兩人的對話,面對著婚書,向後縮了縮。
他的臉色微微沉下:“昨夜你主動,難道不是……”
宋悅捂臉。
他大概真的會錯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