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皮外傷,子彈與他的皮肉“擦肩而過”,不嚴重,止血,包紮就行。
“笨女人。”顧琰灝撫麼著宋無憂蒼白的臉,嗓音低沉,帶著一絲沙啞:“其實,你不用這樣的。”
宋無憂虛弱一笑,“子彈取出來了,沒事了。”
“對不起,老公很慚愧。”
“慚愧什麼?”
“總是讓你受傷,不能好好保護你。”顧琰灝很懊惱。
“傻瓜呢。”宋無憂扯了扯嘴角,“你很好地保護我了,要不是你這麼拼命保護我,我早就被射成馬蜂窩了。”
“為什麼受傷不是我?”顧琰灝更加懊惱了。
“傷在你身,痛在我心。”
“我不是一樣?傷在你身,痛在我心。”
宋無憂笑了笑,“所以,我們兩個,誰受傷都一樣,彼此都不好過。”
“至少,我可以麻醉取子彈。”
“我比你強,不麻醉都能取子彈。”
“傻丫頭。”顧琰灝摟著她,柔聲說道:“想睡就睡,我抱著回家。”
“傷口還痛,怎麼睡?”
顧琰灝回頭,一記厲眸掃向醫生,暴戾地冷道:“不是上了止痛粉了嗎?為什麼傷口還疼?”
醫生嚇了一跳,連忙解釋,“顧少,止痛藥,也要十幾分鍾後才見效,而且這是中藥粉,起效比較慢。”
“沒有更快的?”
“沒有,更快的,是西藥,顧太太有身孕,不用碰。”
顧琰灝一聽,整個人更加暴戾了。
止痛藥慢慢地,起藥效了。
而且,劇痛過後,她覺得不這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