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抬頭,用徵求的眼神,看向牧古。
牧古是局外人,他只是淡淡地說道:“聽當事人的。”
現在,他的心,就像被利刃劃過一樣,胸口發悶又發痛。
顧琰灝瞭解宋無憂的脾性,她不讓打麻醉,就一定不能打。
否則,就像她說的,寧願不取。
最後,他還是順了她的意,讓醫生不麻醉,只接給她取子彈。
他已經做好,她會被痛得大喊大叫的準備,要是她受不了,就讓她咬自己的手臂。
但……
醫生用鉗子,小心翼翼幫宋無憂取子彈時,宋無憂緊緊地咬住牙關!
很痛!
但是她在忍著!
鉗子進入傷口時,就像被人抽走全身骨髓那麼痛。
這種痛,讓人差點暈眩過去。
宋無憂因為過度地隱忍,臉上的肌肉緊繃著。
臉色,蒼白無比。
額頭的汗珠,像黃豆般大小,一粒一粒冒出,然後滑落……
她緊緊地咬著牙關,一聲都不吭。
顧琰灝,牧古,黃玲看到她這樣,心痛無比。
宋無憂不哭,黃玲則哭了。
她站旁邊,默默地流著淚。
她這樣看著都覺得痛,宋無憂一定很痛。
在鉗子來到子彈的位置時,宋無憂痛得差得要暈過去。
即使這樣,她也沒有吱一聲,發出一聲痛聲。
只是,被顧琰灝緊緊抓住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