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場是佈置在另一個大殿中的,貝恬蕊走進去的時候,兩邊已經坐滿了人。
各國都有各國的區域,為了儘量好安排座位,就直接設計了兩個半圓形的桌面,各國之人交叉相坐,就沒那麼多瑣碎的規矩可講了。
座位的中間,便是比賽的賭桌,桌子可不小呢,八個座位對應著八個參賽者。
貝恬蕊、驕陽公主以及裴恆,倒是被直接安排在了一起,貝恬蕊居於中間。而貝恬蕊的正對面,就是焦渡的位置。
貝恬蕊對這個座位,頗有些意見,這正正好對著的,當真是想低調都低調不了了。
而焦渡,此時也對自己的座位不怎麼滿意呢,在他的心裡,他可是和貝恬蕊三人是一頭的,這般安排,豈不是就直接將他放在對立面上了?!
這個賽場因為是臨時佈置的,儘量大氣之中,也透著一些細節上面的問題,相對簡陋、顏色配比上,也是俗不可耐,大片大片的紅,大片大片的金,整張賽桌都是金色的,在桌上刻畫的那些線條,又用了極為正式的正紅色。
也不知道是出於誰的命令,才弄出了這般土氣十足的裝飾,尤其是這天氣已經比較熱了,正紅色似火,瞧多了,難免不讓人的內心產生焦躁之感。
一旁的驕陽公主,顯然也不喜歡這張土了吧唧的桌子,與貝恬蕊吐槽了一句,“以為那地上也冒出一個太陽呢,刺眼的很,你們國家這是故意的吧,用這麼張桌子,彰顯自己有錢的同時,還能對對手的眼睛造成傷害……”
“有這樣的功效嗎?我還真不知道呢。”貝恬蕊撇嘴道,“不過是刷了一層金漆而已,這不是時間緊迫嘛,來不及裝飾,就找了這麼一張金桌子還撐場面。”
“丫頭,眼拙了吧,這可不僅僅是一層金漆,這是純金的!”驕陽公主說道。
裴恆也在一旁附和道,“這確實是純金的,這桌子側面鑲嵌的那些珠寶,也全是真的,嗯就連線上面刻畫的紅線條,裡面也參加了不少細碎的紅寶石,顏色正且整齊劃一,依我看呀,確定是將一塊大料敲的稀碎,在用這稀碎之物,做出來的。”
裴恆說到這裡直唏噓,“這麼大的一塊料,當真是浪費了。如果是完整的,能夠得上這一城的老百姓幾年吃喝不愁了。”
“當了這麼多年的階下囚,還抱著一顆為民做主的心呢?”驕陽公主只調侃了一句,覺得他這個話說的特假。
即便他有著悲憫之心,可以他的處境,哪裡還顧得上其他的百姓餓不餓呀?
“隨口一說,公主殿下大可不必在意。”裴恆只溫和的笑道。
三人就一張桌子,延伸出了許多的話題,倒是讓對面的焦渡,有些不高興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旁邊的官員問道,“我當真就不能換個座位嗎?坐哪不都一樣嗎?為什麼就不能跟他們三個坐在一處啊?我跟著身邊的幾人又談不來,換個座位又怎麼了……”
這般不依不饒的,也難為那個被他抓住的官員,耐著性子一遍又一遍的跟他解釋。
桌子上也就這四人,鬧來鬧去,彷彿沒把這個賭局當回事兒。
臺下觀看的不少人都為他們,以及各國自己的未來,捏了一把汗呢。
王大柱,這個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提醒要關注的人,坐上這張桌子後,嘴裡倒是安靜了許多,可是,他的眼睛珠子,就沒有離開過面前的這張桌子,甚至還伸出手指頭,旁若無人的,試著想將桌子側面的那些珠寶,摳下來幾個。
“嘖,瞧瞧他那德性!”驕陽公主沒忍住,吐槽道。
總是分出一些注意力在王大柱身上的幾人,自然也已經注意到他的動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