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雲珂想起這位傳奇天師獨佔鰲頭後在金鑾殿上怒撞金柱的那剛烈一幕,又想起接受傳承那一天在塑像前說的話,那什麼百死不辭就如同一個笑話般。
他臉上不由露出一抹慚愧之色,喃喃道“月缺不改光,劍折不改鋼。小子慚愧~”
張斐然之邀,他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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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徐肖,家住村裡靠近後山的宅子裡。我是鬼節那天出生的,生我的時候媽媽就因為難產去世了。
聽我爸爸講,我是帶著怨氣來的,我那時候年齡還小,不知道什麼叫怨氣,只是偶爾看見我爸和我爺爺看我的眼神很是怪異。
冷漠、無情、陌生,或者是害怕?
我不知道,興許都有吧。
我的家裡是做先生行當的,就是別人一有白紅事,都會來找我們,出殯、遷墳、入新宅、十六歲成年禮入花園、總之,凡是和這些封建迷信搭邊的事村裡都會找我爸爸或爺爺。
我雖然是個女孩子,不過從小就聽爺爺和爸爸給我說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其中提到過很多忌諱,包括各種不乾淨的東西。
因為這個,我的膽子遠比同齡人要大很多。
十歲開始,我就在爺爺和爸爸幹活的時候給他們打下手了,譬如跑跑腿拿拿香火紙錢,讓死者家屬按流程或是跪拜或是上香之類的。
可以說,在白事上我見過的死人比我們班的人數都多。
那段時間裡,我見到了各種各樣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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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老死後渾身長滿屍斑的。
被亂刀砍死後渾身遍佈傷口的。
溺水淹死後身子蒼白髮漲的。
跳樓摔死脖頸骨扶不正的。
在工廠上班被大型模具壓死如同一張大餅的。
死形奇形怪狀,我嘔吐過多次,漸漸就習慣了。
讓我印象最深刻的還要屬那兩次。
那是一個被大車撞死的人。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死人吐了。
做了足足好幾天噩夢。
這個人死的太慘了,我爺爺於心不忍,用豬肉畫了缺失的五官,用布條沾上清水慢慢清洗掉那些血水,在用刀片把不成形的肉割掉,用小針把畫好的豬肉五官粗陋的縫合在他的臉上。
我們這裡還是盛行土葬,直到我成年後才有了殯儀館。
用我爺爺的話說,人生來的時候完完整整,走的時候也應該完好無缺。
另一個是個養豬的,聽說他在豬場醉酒後跌倒在豬槽裡。
找到人的時候他肚皮下的內臟全部消失了,滿是鮮血的臉上只能依稀看到兩隻眼眶,嘴唇,鼻子,耳朵不知所蹤。
他的臉坑坑窪窪的滿是野獸啃咬後的痕跡,在豬圈內有一隻超過十年的老母豬滿嘴是血的躺在角落裡鼾聲大睡。
後來爸爸在他的肚子裡塞滿了棉花,再用那隻吃了他內臟的老母豬豬皮一針一針把死者的肚皮縫好才下葬。
爺爺和爸爸在附近村子裡那是遠近聞名,雖說避免不了跟死人打交道,但這是我們一家三口很重要的收入來源。
有了這些收入,我們的日子勉強還過得下去,不至於餓肚子。
直到有一天,有幾個人開著小轎車,衣著光鮮,一看就是城裡來的有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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