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跟爺爺和爸爸說了一些事情後就離開了,那天晚上爺爺跟爸爸大吵了一架,我當時無意間聽到,那些人是想讓爺爺和爸爸幫忙處理兩具屍體。
那是一個懷有八月身孕的女人,因為丈夫出軌,身穿紅衣在高樓上跳了下來,落地的時候聽說還聽到了一聲嬰兒的啼哭聲。
那個女人的丈夫心中有愧,想著夫妻一場,女人的屍體至少要完完整整的下葬。
無奈在城裡沒人願意接這活,之後他們在朋友的推薦下,這才特意找了過來。
爺爺不想接下這事,爸爸卻說要接下來,為我以後上學攢點學費。當時他們吵了一陣各自生著悶氣就沒再繼續,爺爺不接這活的具體原因我沒聽到。
第二天,爸爸不見了。
我問爺爺,爺爺抽著老旱菸臉色落寞,他冷著眼看著村外的天邊,吧嗒著說爸爸出去接活了,具體的沒再多說。
我知道爸爸肯定是一個人接下了昨天那單活。
自從那一天起,我再也沒有見到爸爸。
三年後,爺爺去世了。
直到十六歲時,我做了一個古怪的夢,夢裡一個身穿紅色的女人從遠及近走來,她的身影模糊不清,籠罩在一片迷霧之中。
近了,越來越近了,霧氣漸漸消退,那人的身形面容逐漸清晰。
在看到女人面容的時候,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我腦門,我的心臟彷彿被重錘打了一下,血液瞬間都凝滯了一般。
心裡驚懼的同時我的額頭已經冒出白毛汗,我的頭皮發麻,只感覺呼吸都要停滯。
這個女人的臉恍然就是我自己,她若隱若現,似遠似近,就如一抹霧氣,時而清晰,時而模糊,但至少我依稀看到了她的臉。
我不知道怎麼形容她,她的臉上兩頰塗著一點嫣紅,臉色白淨得宛若麵粉。
紙人,對,很像是紙人。
她走到我近前的時候嘴角上揚,朝我詭異的笑著。
隨後她的肚子微微聳動,我眼睜睜看著她的肚皮鼓起,衣服破碎,一雙細小的嬰兒手掌從內而外扒開了她的肚皮,沒有血液,那些露出來的血肉乾枯無比,就如腐死已久的爛肉。
緊接著露出了一顆小腦袋,那面容直接把我嚇得醒了過來,那竟然是我的爸爸………..”
看到這裡,老羅呼吸都急促了幾分,昏暗的房間內,只有一抹手機螢幕發出的燈光。
他把露在床外的腳趕緊伸進床上的被子裡,他已經被小說裡的內容吸引住,不自覺的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他孃的,這什麼鬼情節,一點都不嚇人~”
老羅咒罵了一句,隨後緊了緊被子,被窩的溫度似乎能給他帶來一點安全感,彷彿剛剛說不嚇人的不是他。
作為一家ktv的保安,他閒著的時候就喜歡抱著手機看恐怖小說,看著小說裡的人物煥發出那種恐懼的情感更是他的最愛。
作為海角論壇一個資深恐怖小說迷,今晚這篇小說剛一發布他就點了進去。
儘管嘴裡嚷嚷著不嚇人,不過他現在非常期待後面的劇情。
“咚咚咚。。。咚咚咚~”
這時,急促的敲門聲傳來,嚇得他一個激靈。
“誰啊?門又沒關,不會自己進來嗎?”
老羅本來脾氣就不好,這會被嚇一跳更是沒好氣的大聲嚷了一句。
隨即他想起平時老溫和老魏值班的時候偷溜過來睡覺都是直接推門進來的,會是誰?
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更何況他已經下班了啊!
有人來查崗我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