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此刻就已經自投羅網,被炎氏挖心取石銷魂了。”
接著炎獄寰話的,是帶有南方口音的溫柔嘲諷,木秋萌心中一驚,轉頭看去,只見雁猗坐得極為隨性,一條腿撐在床沿之上,另一條只是垂在床下輕晃。她對上了他對她注視的目光,卻是琉璃一般的透明,什麼情況也瞧不出來。
“雁猗你怎麼......”
“姑娘與我素不相識,這樣直呼名姓不大合適吧?”
木秋萌見他面無表情的模樣,剛要著急出生頭卻被炎獄寰死死按下,從頭皮開始的滋麻燒意便開始蔓延至全身,“你給我好好在這裡待著,木宮入口現在也埋伏了阿耶的手下,別到處晃悠!你的命還不夠你晃悠的!”
“......你與她認識?”
他吼罷回頭柔聲詢問雁猗,神情中晃盪著些許不自在,雁猗只是一貫地對他莞爾淺笑,“只是她知道當年的六王罷了,與她未曾謀面過。”
木秋萌對眼前景象甚是詫異,卻又是猛地被炎獄寰拍了一下頭頂,“好好給爺待著!哪兒也不許去!”
“他病得不輕呢?我頭髮都要燒著了!”木秋萌胡亂抓著自己的頭髮,滿是惱意地罵道,卻突然發現鎖妖神已被解開,身後雁猗蹲下身子,細心將她頭頂撓亂的頭髮一一捋順,面容恢復了平日裡待她的友好。
“還有你!又和我裝不熟?之前在青陽院也是,剛才也是!”木秋萌身子一躲閃便離開了雁猗停在半空中的右手。
他蹙眉半晌,只是依然靠近她,將她的手緊緊抓了起來,焦慮道:“皇兄沒準還有救!你快將我原來的靈力還我,我好去試一試!這火族之毒只有我能救,外面都是抓你的人,就聽炎獄寰的,別出去了。”
“可是......”
“別廢話!”
可是,世安宮......連白絹都掛上了。
木秋萌一邊向他輸送著靈力,一邊失神地想著,她不知雁猗是何時離開這間屋子的,卻只知他此去恐怕期望渺茫,卻又不免惴惴不安地無奈多了一絲期望,哪怕,哪怕是一絲期望,她也希望雁狄就那樣笑著站在自己眼前,不需要什麼言語。
不需要什麼言語,只願他平安康健。
哪怕有一絲,便好。
她抬手捋了捋早已披散在背的秀髮,雙手便再也無處安放,只得乖覺地抱住膝蓋,如果真如炎獄寰所言,她的確,暫時哪兒也去不了。
“你就是那個戲子?”
身後的小門戛然被開啟,傳出的聲音卻是異常熟悉。
“七萬年前妖族因女媧靈石開始五族廝殺,木火土金水五族因戰亂損失慘重,最後靈石卻再無下落。火族族長苦苦逼問當時的妖王,妖王至死未說出靈石下落。從那時起,金火二族與木土水三族形成對峙大局,欲待靈石出沒再立新代妖王。”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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