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冬並沒有能夠問到畫中人的去向便被班頭委婉地請出了那個著實令他作嘔的陰暗房屋,顯然班頭不願意讓他知道雁猗究竟去了什麼地方,或者說,是有人故意不讓他告訴他,雁猗的所在之處。
他已經很自我地將畫裡的男子當成是雁猗了,畢竟他早已認為,雁猗的命數不應該這麼早就因為上了一次萬蝠嶼就絕矣,但是如今的他已經不再有水族繼承下來的靈力,谷冬想不出,他還能去到哪裡。
雁狄如今是否已經回心轉意地答應和阿萌重修於好他還不清楚,這樣突然生出來的變故他也之好先暫時存放在一邊。
火族的好靈力早已將那枚金簪變成了定位的工具,當炎獄寰知道,金簪最後真實的去向時,他也能一探究竟,畫中人是否就是那位死裡逃生的故人了。
他現在要做的,是去會一會那位將雁狄都撩撥住的,弱柳扶風般的嬌人,破壞雁狄與木秋萌之間的感情,自然得益之人也少不了她。
“你叫我給木秋萌道歉?憑什麼?雁狄並非無意與我,我又何來什麼罪過可言?”雪茶聽完谷冬的建議後,明確地表現出了自己的不滿,她那雙清亮透澈的雙眸斜睨著眼前這位和木秋萌一樣突然進入到光泰殿內這樣生人勿擾之地的男子,“你最好自己離開這裡,不然的話……”
“你?你憑什麼讓人來把我抓出去呢?你別忘了雁狄現在還沒有要公開你這個人存在的意思,不要自己在這裡自曝身份。”
“你......你是什麼東西?皇上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
“哈哈哈!你這樣的口氣,這樣的話語,真是和當初張靈柚對阿萌說的是一模一樣呢!我?我是什麼東西?我是你口中皇上的救命恩人!是我,把他從快要坍塌的牆下救了出來,才有雁狄的今日,你最好不要忤逆我,不然......你看看雁狄是更疼你呢?還是更尊敬我?”
谷冬說話總帶著他自己獨特的節奏和調皮勁兒,再加之他高大的身軀以及良好的身體比例,透過衣服都能想象到他胸部壯實飽滿的肌肉在跟隨呼吸的律動下上下起伏的模樣,一雙杏仁核般的大眼更是比常人多了雙倍的靈動與熱情。自然,發自內心的嘲諷也更加雙倍地從他的雙眸中顯現了出來,這使得雪茶覺得愈發始料不及起來,她狐疑地看著眼前的男子,竟然不自覺地萌發出了世間為何存在著這樣渾身散發著魅力的人的感慨,他簡直完美到不像人的境地。
“你和木秋萌是朋友?”
“我是在幫你。”
“幫我?”
“雁狄是絕對會原諒阿萌的,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棄和她相處下去的,你呢?不會要等到連這裡也沒有你呆的位置了才知道後悔吧?你現在對阿萌道歉,依著雁狄的性格,便會將你重新安排回世安宮,而阿萌呢,也一定會選擇諒解你,她只要下定決心回去找雁狄,她便會告訴自己要忍耐住你,這樣,豈不比現在這樣沒臉面躲在這裡強上百倍?”
“你才躲呢……可是我要的不是她木秋萌的諒解......我要的是後位。”雪茶突然小聲地對谷冬說道,她是頭一次對人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即使對符滿,她也是用的見不得木秋萌好,希望她得到惡報的說辭。
因為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男子會一舉幫她成事。
“這可不是想要就能要到的呢,後位?別以為我不清楚了,你這都沒了守宮砂的女人是用了什麼迷藥才將雁狄迷倒神魂顛倒的。”
“你......”
“誒,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了!我猜的。哈哈,看你那神情我是猜對了咯?像雁狄那樣從小就訓練自己隱忍剋制的人,只有額外的外力才能讓他控制不了自己的生理反應,阿萌自然不會誘導他做些什麼,她那個丫頭遲鈍得很,你就不一樣了。”
“......你是怕我敵不過木秋萌?”
“你自己心裡也玄乎著呢,對吧?畢竟你和雁狄也只有幾次肌膚之親而已,想讓雁狄就這樣立你為後,簡直是做夢。”
“那應該如何做?”
“除非......”
“除非我懷上了皇上的第一個龍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