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玻璃杯，程田野覺得應該進入正題，便開口問眼前這個女性。
“你是誰？”
並沒有任何的客套話，甚至連拐彎抹角都不需要，單刀直入，直奔主題。
程田野不認為和這種熟悉感覺的人聊天需要太多的隱喻或者暗示，直接提出問題、得到問題，然後提出新的問題或者就此離開，才是和這種人交流的正確方式。而且自己在這個世界耽誤的時間太久了，要是和現實世界的時間關係是一比一，現在快要亮天了，要是小鴆醒過來，不知道會對這個世界有著什麼樣的影響。所以程田野想要儘快得到答案，得到離開這裡的方法。
“一開始就是這個問題嗎？你還真是沒有耐心。”
女性的話並不是在責怪，倒不如說如果程田野不這樣問，反而會讓這個女性感覺到不適應。
“那我就問第二個問題。怎麼才能離開這個地方？”
看樣子，這個女性是不打算回答第一個問題，程田野便問了對於現在情形來講最重要的問題。
“從這裡，向外走七步。”
女性指了指門口的位置。
程田野端起玻璃杯，將剩下的水一飲而盡。
“感謝。”
程田野朝著門口走去。
女性依舊慢慢地品嚐著略帶苦澀的酒精味道。也許是時間的侵蝕，這瓶昂貴的酒已經沒有刺鼻的酒精味道，而更像是一種果汁的味道。
淡而無味。
但是，程田野在走了六步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腳步。
“我的第三個問題，你是誰？”
並沒有回頭看，因為程田野不知道轉過身又會怎麼計算步數，為了穩妥起見，並沒有冒這個風險。
“還不是時候。”
“是嗎？”
得到了回答的程田野向前踏出了一步，然後消失在房間之中。
“還不是時候。”
看著程田野消失的位置，女性放下手中的玻璃杯，輕聲地重複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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