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棗後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道就不該為一時嘴快說什麼八兩重,估計得被薛見笑話一輩子。
她黑著臉想把薛見推開,不料頂著小腹的那處越發灼熱,阿棗不敢再亂動,閉上眼裝死。
薛見摟著她揉弄了一會,才輕喘息著松開她,板過她臉頰:“我前幾日離開京城,你可有想我?”
阿棗給他揉弄的頰似桃花,愣了會才反應過來,假裝沒聽見,瞧著床,我來說。”
他聲音越發低沉:“我每晚做夢都在想著你,想你想的睡不著覺。”
阿棗:“...那可能是因為你該吃藥了,殿下。”
薛見輕輕笑道:“只要你不在身邊,吃什麼藥也不管用。”
阿棗臉色微紅,整理好衣服翻身下床,顧左右而言他:“殿下還沒吃飯吧?您下午想吃什麼?”
薛見瞧見她身上出了汗,薄透的寢貼著玲瓏纖細的身子,甚至連微微凸起的脊柱都分明可見,他恨不能把她拆吃入腹,哪裡還想吃飯?
阿棗似乎察覺到他的目光,身形僵了僵,側身避開,端著水盆出去洗臉,臨走之前還咳了聲:“您也該洗澡了,身上一股子味道。”
薛見跟在她身後微微蹙眉,身形頓了頓,挑眉道:“你幫我洗?”
阿棗趔趄了一下,繼續裝聾子,自去打了水洗漱,等她擦完臉回來,就見屋裡擺了個大好黃花梨木浴桶,薛見堂而皇之地坐在浴桶裡,她頭疼道:“殿下你自己屋裡沒有地兒啊?跑我屋裡洗的哪門子澡?”
薛見沒接這個話茬,遞給她一塊幹淨的巾子:“幫我擦背?”
阿棗沒好氣地道:“殿下,找你那十八房小妾去幫你擦吧。”
薛見是個很少後悔的人,但上回那隨口抹黑的幾句話真是讓他開始後悔,扶額道:“當時是我無心之言。”
阿棗本來想再擠兌他幾句,但一轉頭瞧見他胳膊上一塊青紫,又把話嚥了回去,取了幹巾子幫他擦背,低頭一看他竟然穿了褻褲,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她頭回幹這搓背的差事,手下難免有些笨拙,時不時把他身上擦出一片紅痕,薛見竟然也悶不吭聲地忍了,還一臉享受的表情,搞得阿棗還以為自己真有搓背的技能。
兩人一時無話,薛見突然道:“抱歉。”
薛見道歉真是開天闢地頭一回,阿棗愣了下:“殿下抱什麼歉?”
薛見垂眸:“沒能護的好你。”
阿棗道:“哪有的事,您又不是神仙,再說靠人不如靠己,我還能自救,總不能次次等著您來救吧?”
她頓了下又道:“不過想想也是奇怪,您那替身為什麼突然背叛您?您不是說他老子娘都在你手裡嗎,他為了個花魁這樣也太不值當了吧?”
薛見閉了閉眼:“平川說那人這幾日有些迷怔,我讓仵作驗屍之後發現他伸手並沒有蠱毒一類的東西。”
阿棗也是一頭霧水,低頭想了一會兒,突然想到那本《易容術》上記載的最後一部分——迷心,她當時看的時候就覺著是跟催眠術差不多的東西,她還給薛見用過,不過當時是沒得逞,書上說如果此法能成,就能讓人六親不認,只聽命於自己。
她是想把這本書當成底牌來著,猶豫片刻,掐頭去尾簡略跟薛見說了一遍。她說完也有點奇怪,要是那個替身真的是被迷了心竅,可那本書是沈絲絲的,哪個叫什麼芳的花魁如何得知?這也是沈絲絲保命的本錢,她肯定不會輕易告訴別人,難道這書不止一本?
薛見點頭:“我知道了,我會著人去調查此事的。”
阿棗大概是想的太入神,巾子無意中擦過他前胸的一點,他悶哼了聲,身子微僵,引得背後的阿棗也跟著輕顫,緩了緩才斜晲她一眼:“撩撥我做什麼?”
阿棗否認三連:“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她說完才發現自己的手還按在他前胸,怎麼看怎麼像耍流氓,忙收回手,被薛見一把按住了:“輕薄完了就想走?”
阿棗:“...您還想輕薄過來是怎麼著?”
薛見似笑非笑:“你不知道一不做二不休的道理嗎?既然輕薄了,就要輕薄徹底。”
阿棗吞了口口水,還沒來得及分辨,手就被他拉著一路往下,她還摸到了飽滿解釋的腹肌,一時嚇得忘了掙紮,直愣愣地看著他。
薛見帶著她的手不緊不慢地往下游移,等到快到最關鍵的部位卻停了下來,眯眼笑道:“阿棗卿卿,你流鼻血了。”
阿棗忙抽揮手,摸了摸鼻子,卻是幹幹淨淨,薛見靠在浴桶裡失笑,阿棗跳腳道:“你...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薛見揣著明白裝糊塗,挑眉道:“我怎麼?難道你嫌我沒讓你輕薄徹底?”
阿棗氣的不知道拿他怎麼辦,用一捧水潑在他臉上:“你無聊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