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見一言不發地沖她笑了笑,這就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了,阿棗只得硬著頭皮念。
“呵,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快來跟我妖精打架。”
“啊,這動人的嬌軀。”
“坐上來自己動。”
“治不好她你們所有人都要陪葬!”
“不,不要,不要離開我!”
阿棗尷尬到頭皮發麻,實在唸不下去了,一臉懇求地看著薛見,他低頭嗅了嗅:“這墨好像是我府上的松煙墨?你就在當差的時候幹這個?”
阿棗:“殿下我錯了...”薛見嘆道:“沈長史,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長史。”
阿棗尷尬到手腳發麻,薛見又饒有興致地問道:“你是怎麼想出這麼些花樣來的?自己試過?”
阿棗連忙擺手:“沒有的事,我光棍一條您是知道的。”
薛見唇邊笑意更深:“你一個作畫的,沒親身經歷過怎麼行?可要試試?”
試完了那些姿勢會死的吧...阿棗堅決道:“不用了,能畫出來給人看就行!”
薛見倒也沒再強逼:“你過誕辰豈能無酒?正好我帶了兩壇,一起喝吧。”阿棗說是不喝,但是穿過來也嘗過不少好酒了,起了些酒癮,屁顛屁顛地就去廚房拿了兩個杯子和一盤花生米來。
薛見給兩人分別倒了,阿棗顧忌他在這裡沒敢多喝,他倒是百無禁忌,喝了一盞又一盞,轉眼鳳眼裡有幾分朦朧的醉態。
阿棗被他直勾勾瞧的渾身不自在,正要出門煮一碗醒酒湯,被他從後抱住,聲音竟有些撒嬌的意味:“阿棗你走什麼?陪著我不好嗎?”
阿棗拿不住他是不是真醉了:“殿下您醉了,還是先回去吧。”
薛見自說自話,輕聲笑道:“你方才不是問我為什麼我要過來嗎?”
他壓低了聲道:“我想見你了。”
他彎下腰,懶洋洋地靠在她肩頭:“你過生日,為什麼不叫我?我很不高興。”
阿棗這回確定他就是在撒嬌,美人撒嬌事半功倍,而且他與以往的強勢大相徑庭,顯出幾分孩子氣,她臉莫名一僵,喉嚨發幹,端起酒盞咕嘟咕嘟喝了幾口。
他趁機在她唇邊親了下,笑著幫她楷去唇瓣酒漬:“好酒。”
阿棗一時不察被他得逞,惱怒道:“殿下,您快回去吧!”
薛見一臉無辜:“請你喝酒而已,怎麼就是鬧你了?”
他懶聲道:“我陪你睡覺好不好?”
阿棗跟個醉漢沒法溝通,直接道“不好。”
薛見挑眉,輕笑了聲:“你要是想睡盡管睡,我不會做什麼的。”
阿棗哼了聲,心說信你才有鬼,他走過來,毫無防備地擁她入懷,在她背上輕輕拍了拍:“睡吧。”
阿棗:“???”
薛見低聲詢問:“要我唱歌哄你嗎?”
阿棗覺著他從來她家到現在簡直是一個大寫的莫名其妙,她正要拒絕,薛見就已經輕聲唱了:“鬧花深處層樓,畫簾半卷東風軟。春歸翠陌,平莎茸嫩,垂楊金淺...”
他聲音清朗悅耳,顯然不適合哄人睡覺,阿棗睜大眼睛看了他一會,大有她不睡覺他就唱到天荒地老的架勢,只好頭一歪裝睡,為求逼真還打了兩個呼嚕